在往里刺一点,那么那层覆盖着厚厚污泥的脖子也阻止不了半分。
“美…美人…我…我知道…知道错了。”
“是我不好,是我一时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混蛋,是我se|欲熏心。”人啊,只有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才会做出一些连平日都不敢做出的恐惧之举。
比如这尿了裤子便是其中之一。
“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又是几月几号,还有现在是什么年间!”眼眸锐利半眯的时葑将手中匕首往身下男人的脖子上再刺进几分,漆黑的瞳孔中折射的只有深深寒意。
“我…我说我说。”
“快说!”她说着话,手上的刀子则在一点一点的朝里刺去,直到划破了那层薄薄的脆弱皮肉,而胡老三的腿抖得更欢了,连带着刚才才一泻千里的尿意又来了。
“现在是正武年间,当值的还是楚王,现在是十月二十五号。”
若现在是十月二十五号,他们当时是在十月十四号从大都里出发的,而她是在二十号那个夜晚孤注一掷的跳入湖中,那么意思也就是说。
她在葫芦山的那几年不过就是一场梦,一个自从离开桃花村后的梦中梦。
梦里的一切也不是真实存在的,她没有和那林喜见结婚生子,更没有生下一个该死的孩子,那是假的,虚假的。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想清了前因后果的时葑笑得癫狂而狰狞,唇角上扬的弧度在不断上扯,直形成了一个扭曲的骇人地步。
“鬼,鬼啊!”
胡老三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狰狞脸皮,就像是在看一只刚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在朝人索命。
“不好意思,我想要借你的脸皮一用,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那一字一句像极了深冬之冰,满是带着瘆人寒意。
因为她的脸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了,加上这可是他先招惹她在先的,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既知那不过是一场梦后,连带着她脸上的笑意都不曾褪去半分,此时正吃力的往那青州之地爬去。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赶去青州,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谁让她就是那么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这天可真是冷啊。”时葑说着话,还搓了搓自己冷得寒毛直竖的手臂许久,继而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作以支持,正一瘸一拐的往那目的地前行。
而等她离开后,原先她醒过来后的河边处,却出现了刚才正在林中交谈中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