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先一步拿起,并将它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支样式在普通,甚至说得上有些不起眼的白玉簪,莫名的,心里有些不爽,嘴里也阴阳怪气的冒出了一句讽刺,“这便是太子殿下今日送给林某的礼物不曾。”
“不过就是一支在普通不过的白玉簪,我还以为太子殿下会送给林某什么宝贝。”随着他那一句鄙夷的话落,那盒子和里头的白玉簪就那么随意的,轻飘飘的被扔进了身后的荷塘中。
除了掉落时发出的几圈涟漪后,再无半分声响。
同时,林拂衣听见了对方至他耳畔处传来的椎心泣血哭喊声。
“簪子,那是我的簪子!”
“这簪子不是太子殿下送给林某的吗,既然是送给林某的礼物,自然就是林某的。”
丝毫不觉得他不过就是扔了支不起眼的簪子,又有何错的林拂衣起身往他居住的院落中走去,更多的,是他想要逃避那卑鄙无耻的自己。
可是直到后面天黑,宾客散尽的时候,他也借着醉酒之意先离了席,往那偏僻的荷池中走去。
她以为那人定然早已离开了,毕竟那支白玉簪又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可这一次,他还未靠近,便隔着大老远见到了那不惧严寒,还在池塘里捞着簪子的傻子,这没有一点光亮的地方,别说捞簪子了,说不定连泥土都捞不到几块完整的。
他心里不禁大骂:傻子,不过就是一支普通的白玉簪吗,又不是没有见过。
他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可还是唤来了家丁将人给强制的送回了宫中。
后面听说她一回到宫后便发起了烧,嘴里还一直嘟哝着‘簪子’,他那时才知道,原来那日同样是她的生辰。
不过比起他那充满着利益,算计下的热闹生辰宴比起来,她的不仅冷清,更称得上是‘可怜’二字,那盒中的白玉簪更是她好不容易收到的生辰礼,却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荷池中。
她大冬日里不顾刺骨冰冷的下水救了他,而他却扔了她的礼物,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农夫与蛇吗。
即便他后面在她的每年生辰时都会备上一份礼送给她,他仍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亏他以前还一直自诩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偏生那君子将自己所有的尖酸刻薄,肮脏手段都用在了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甚至还在一步步的将人给推进那无尽深渊,用以满足他那自私恶毒的趣味。
不知打哪儿翻|墙进来了一只野猫,此时正不怕生的绕着正在檐下挂着柿子干的高燕,见人不理睬它,还大胆的对人碰起了瓷。
高燕无奈,只能将这厚脸皮的灰白黄三色小野猫给抱进了厨房,并将今晨还剩下的小笼包喂给了对方。
而檐下那一排已经挂好的红辣椒和柿子干正被寒风吹得左右摇晃,有时候还会相互缠在一起,好等着主人过来帮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