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神医。”林拂衣接过那蓝底小瓷瓶,郑重的做鞠行了一礼。
等他再次抬头时,院中人已不见踪影,亦连院外的马车皆是如此。
原先正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呼延哩见着突然掀帘入内,便让车夫赶路之人时,这才睁开眼,略带几分惑意,道:
“怎么那么快便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待得更久一点。”
“不过就是倒个别,又非那等生离死别。”进了马车后,鬼谷子倒是怎么来得舒服怎么躺,再说这马车过大,哪怕睡下俩人都足矣。
“那药的副作用你可言明了不?”
“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不过我想这不过就是一个小问题,应该不影响。”说到这个,鬼谷子瞬间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
只因那副作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个人的意志力是否薄弱。
等傍晚时分,院中倒是来了一位谁都意想不到的娇客。
刚从床上醒来的时葑并未看见屋里人,就连这院中都静悄悄时,便下意识的认为他们俩出去了。
同时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她瞳孔的颜色是否有了变化。
所幸的是之前的神秘紫色转为了如黑曜石的黑,颜色虽怪异了些,好歹也还是一个正常的。
“时公子,不知你可否在家。”还未等时葑松了一口气后,门外再一次传来了一道胜过一道的敲门声,同时伴随的还有丫鬟的叫门声。
看这架势,若是她再不出去将门打开,说不定那些人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
院外
“小姐,这人会不会不在家里啊?或者说是不是找错了地?”名唤碧柳的圆脸小丫鬟看着这紧闭的朱红大门许久,总觉得哪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人肯定是在家的,若是不在,便将这门给本小姐拆了在进去。”自小被养得骄纵,加上父母兄长疼爱的阳锦绣完全长成了阳城关里的小霸王一枚。
“诺。”
正当碧柳打算再一次敲门时,紧闭的大门‘叽呀’一声,从内里打开。
随后露出一张其色娇若冬梅,艳胜春花的脸来,若非此人身有喉结,说不定还以为是谁家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是你。”
见着今日从马下救下的姑娘来了她的家门口外,时葑修眉微不可见地轻皱一下,显然带着几分不喜。
“是我,我是想要来跟你道谢的,还有我想要邀请你明天来参加我哥哥举办的赏梅宴。”
来之前,阳锦绣不止一次的幻想过那人的脸该是长成了何等模样,可先前的那些猜想,都不如此时来得惊艳与震撼。
毕竟一个女人若是生成了此等颜秾模样,定然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可偏生美中不足的是,这张脸生在了一个男儿身上,使得一同前来的几个小丫鬟皆是小脸红红,低着头不敢再多看
“我家小姐是城主唯一的掌上明珠,还希望公子莫要拒绝我家小姐的好意才是。”
另一个名唤云樱的小丫头担心她会拒绝,并拂了自家小姐的面子,忙再一次出声补充。
“既然是郡主相邀,在下又岂有拒绝之理。”原先本想拒绝离去的时葑在听到对方是城主的妹妹时,心下瞬间改了主意。
现在有这么一个能光明正大混进城主府的机会,她又岂能眼睁睁错过,这叫什么,正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等第二日,时葑先一步出了门,去了哪里也未曾言之,等到了午时,林拂衣方才外出。
只是谁曾想,他们二人会在这里遇到。
“雪客,你怎么也在这里?”
今日同样被邀请进府做客,并再三推迟不过的林拂衣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随竭力压抑唇角上扬的那抹弧度。
“喜见不也是在这里吗?反倒是你何时同城主的关系那么好了。”正站在梅林中赏花赏得无趣的时葑见着身后来人时,不免诧异。
“不过就是下过几次棋,何谈得上一个好字,反倒是雪客因何而来?”林拂衣见她无趣,随手折了一枝开得正艳的红梅递了过去。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时葑接过他递过来的红梅在手心中比划了几下,只觉得这枝上的梅花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些。
你这就开两三个花骨朵的哪里比得上其他郁郁簇簇的来得好看,更别说还有这送花之人了。
正当二人说话间,原先去而复返的阳锦绣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则还跟着不少今日同被她邀请前来参加赏梅宴的高门贵女。
说得好听说叫赏梅宴,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变相的相亲会所,好比将合适的猎物放在一起,任由外围的猎人挑选。
“不知时公子觉得这城主府里的梅花开得可好。”
今日着了一身雪白的银狐皮对襟旋袄,海棠红流云纹百褶裙的阳锦瑟不忘额间贴花钿,描那远山黛青眉,梳那双刀髻,将本就艳丽的容颜更是放大了十分。
若是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