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诉说着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睡在红木雕花大床上,正将自己给裹成一只蚕蛹的时葑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继而翻了个身往里睡去,并不曾理会门外的花落鸟叫声。
可是等她才刚翻个身,继续做着美梦时,原先紧闭的黄梨木雕花门先一步被推开,随后走进来的是那身上还弥漫着因刚沐浴结束,带着朦胧水气的男人。
“起床了,娘子。”刚去打了一会拳的莲香回来后,见到床上之人还在睡时,连带着人都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
“不要,我还要再睡一会儿。”正将脸埋在锦被中的时葑察觉到床边一沉,不用细想都知道是谁来了。
可是来了又如何,天大地大,谁都不能阻止她睡觉来得大,重新翻了个身,在往里头缩着。
“娘子要是再不起,这太阳可得晒屁股了。”
“晒就晒,正好暖和。”
“先吃早饭,吃完再睡。”见着软软糯糯,就像是团小奶猫一样的时葑,莲香只觉得连心口都软了一半,可这不吃早饭却是不行。
他可是一直记得她肠胃不好,原先好不容易才调理好了些许,谁曾想在遇时,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这情形比之前还要糟糕。
“我不………”可这一次,她的话还未说完,人便直接被被子里挖了出来。
就像是拔红薯一样的那种拔,拔完了还不忘将那红薯给洗干净,在去皮,方才端上餐桌。
等那扇门重新打开的时候,已是近午时。
此时蔫得跟根萝卜干的时葑别说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就连这腰亦是酸的,腿是软的。
等吃完饭后,莲香因着有事要忙,故而要出去一趟。
而这当家男主人一走,好比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一处雅致竹林内的白玉凉亭中,换了身朱瑾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头梳灵蛇髻的时葑正百无聊赖的揪着本就被她祸害得所剩无几的韭菜莲,手上还拿着一个不知摧残了多少百花才做出的花环。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正满带着冷意扫视着边上伺候的丫鬟,一字一句道:“我说,本夫人现在要出府。”
“可是夫人,老爷刚才走的时候,说了今日让你在府里休息。”此时胆子最大的梅兰先一步出声,她的脸上满是挂着不赞同之色。
“本夫人的身体本夫人知道,再说哪里会累到什么。”
“今日外头炎热,不若夫人等老爷回来后在一起出去可好。”
“呵,我看你们是胆子大得连本夫人的话都没有放在眼里才对,还是说,你们惦记了本夫人屁股底下的位置,想着早日取而代之。”
怒极反笑的时葑将红木雕花缠迎春花枝圆木桌上的东西尽数推洒在地,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浓稠得化不开的恶意。
只因今日这门,她是出定了!
“可是夫人,是老爷说了不能让您出去的,奴婢们也只是听老爷的吩咐。”在身后默默靠近的墨砚在时葑还未反应过来时,直接将人打晕在怀。
“墨砚姐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将现晕了过去的时葑靠在自己身上的墨梅,此时不安到了极点。
“将老爷前面留下来的那副药端给夫人吃,还有尽快找人去禀告老爷府里发生的事。”同时墨砚觉得,这事情好像变得越发古怪开来了。
“好。”
等晚上莲香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此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之人。
男人拧着一双黑|粗修眉,冷着声询问着伺候的几人。
“她今日真的那么说了?”连他都未曾注意到,他的手指因着用力紧攥,导致骨节处泛了白。
“回老爷的话,属下一字一句绝无半分欺瞒之意。”站在不远处的墨砚微停了下,复道:
“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该讲。”
“说。”
“属下觉得夫人有些奇怪。”
“嗯?”莲香眉梢微挑,显然在等着她的后续。
“只因最近几日,夫人在老爷不在的时候,总爱在府里到处乱逛,有时候往往会盯着一个地方失神许久,若是那地方是在普通不过之地,属下还不会那么多疑,只是夫人看的那处,正是阵法中的其中一个阵眼,并且夫人总会时不时将奴婢们给赶出去,不让奴婢们近身伺候,有时还会询问奴婢们一些关于老爷和夫人之前的点滴过往。”
“你的意思是,现在她所做出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迷惑人的假象。”莲香松开紧握着太师椅扶手的手,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满是审视之味。
“这不过就是属下的猜测,是真是假还未曾得知。”
“好,此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诺。”
等人离开后,紧抿着唇的莲香方才朝床边之人走近,带着少许凉意的手缓缓抚摸上她姣好的脸颊,最后又停留在她那纤细得一掐就断的脖子处。
“阿雪,若是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即便做不成阳间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