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些胆小的人在经过她所在牢房门时,便会快速走远,生怕自己被那疯子给盯上。
而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未曾进食的时葑早已饥肠辘辘,偏生这里的人好像已经忘记了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以至于她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狗眼看人低的衙役端着饭菜,从她面前走过,更有胆大的还会朝她所在之地啐上一口浓痰。
也不知她这个当初的废太子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使得一个俩个避她如蛇蝎。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就连这天牢里的温度也到了哈气结冰的地步。
她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空着的牢房。
她还记得那最里头的稻草下,掩盖的是一处早已斑驳的大片黑血,似乎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仍能回想起,当初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也多亏了那条狗,她才得以借此饱腹了几顿,只是狗咬人时也咬得是真的狠,若是因着它饿久了的缘故,说不定那时被吃的得换成了她才对。
时葑本以为这一次就和之前一样,不会在有人好心给她扔一个脏污的馒头时,关押着她的牢门处突然传出了落锁音。
十八、小衣 人还未走近,……
人还未走近,她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着男人身上许久未曾洗澡后而产生的酸臭味。
“嗝,这么晚了,想来宸王还没有吃饭,现在肯定饿极了。”随着男人的靠近,那被掩盖的烧鸭香味却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令时葑下意识地咽下了好几大口唾沫。
“本王吃不吃,与你这等走狗有何关甚。”
被墨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时葑正不动声色的拿出了先前被她藏在靴底下的匕首,整个人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若是宸王能从了小爷一回,小爷就将手里的鸭腿给王爷吃可好。”
李大宝垂涎的注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芙蓉面,连带着人越发心猿意马,他仿佛能预想到,他等下就将这身上流着尊贵血统的美人给压在身下狠狠亵|玩时的场景。
“宸王不是喜欢男人嘛,也不知小爷的模样能不能入得了宸王的眼,还有小爷保管比王爷府里的小白脸伺候得舒服。”李大宝生怕他会拒绝,更做好了霸王硬上弓的准备。
“好啊,那你过来。”时葑轻掀了下眼皮,似乎连半分情绪起伏都无。
“王爷可真上道,小爷前面想着若是王爷拒绝的话,小爷怎么也得用点手段才行。”
“哦,不过也不知会是什么手段。”
等人一过来,伸出那只肮脏发黑的手就要触碰到她时,时葑整个人就像是放了疯一样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往那李大宝的咽喉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