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也将本王当成那等伺候人的下等怜儿不成。”
时葑见着那半坦着胸口的少年对她摆出这等姿势时,她内心深处关押着的那只野兽好像也在顷刻间,挣扎要冲破牢笼而出,连带着她的音量都不受控制的微微拔高。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本王这个被关押在府里多年的废人,更当本王是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说啊!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不不不,其实你就是那些人派来的内奸,你们就是想要过来看我的笑话,看我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披散着发,双目赤红的时葑温柔的抚摸着少年的脸,那新染了艳丽豆蔻的长指甲不时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划出一丝丝血痕。
“奴没有,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奴更没有看不起王爷半分。”被桎梏着脖子的少年满是惊恐的摇头否定,一张脸因着窒息而泛起了青紫之色。
“奴不是谁的人,奴只是王爷养在府里的一条狗,求王爷放过奴家。”
“说谎,你们都在说谎。”
“说,你又是谁派来的人,是我的那位好弟弟还是好叔叔,还是那位好太后!”
时葑看着这在她的桎梏下已然进气多出气少的少年时,脸上忽地浮现起一抹诡异的笑。
内心的野兽也因此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她眼中的那抹猩红之色则在渐渐散去,重归于漆黑无边的深渊之色。
等少年的呼救声越来越小,就连奋力扳开她手的力度都在不断减少之时,时葑才跟烫了手一样松开人。
她整个人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逃过一劫,正眼泪鼻涕齐流,并不断对她跪地磕头之人。
遮风的猩红竹纹毛毡被人掀开,随着来人走动间,还带来了阵阵饭菜的香味。
“是谁大清早的又惹了我家王爷生气,那人可真是该死。”
刚从小厨房端来一盅燕窝粥的莲香迈着花柳步缓缓而来,脸上得体的笑在见到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年时,满是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