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偷情自个女儿的未婚夫,林镇山除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太子外,第二个想拍死的人,就是林真真。
除此之外,林镇山还厌恶大哥、大嫂不会教女,养出个什么不要脸的东西。
脑子里装着这样的思想,林镇山怎么可能愿意对林真真母女笑?
方才在宫门前,林镇山就懒得搭理她们母女,一眼都没瞟向她们。眼下回到府里,一见她俩迎了上来,林镇山眼底和面上的笑容立马淡去三分不说,还逐渐撤去了。
待林真真母女走到跟前时,只见着了一个威严十足的镇国大将军。
“给世子爷请安,恭贺世子爷凯旋!”大夫人姜氏见林镇山先才还“哈哈”笑着,眼下却一本正经端着架子了,也没往心里去,十几年前她嫁过来那会,见到的林镇山就是这副深沉样子的,并没变化。
再说了,方才在宫门前,大夫人母女去迎接苏炎了,反倒没有第一时间去迎接林镇山,确实是她们失礼在前。
是以,眼下见到林镇山端着架子,大夫人姜氏就更不敢埋怨什么了。
“真真给二叔请安,恭贺二叔凯旋。”林真真规规矩矩朝林镇山屈膝行了一礼,她是第一回 见林镇山,以为林镇山就是这么威严的一个人,只有面对妻女才会展露温柔,是以也没放在心上。
“嗯,免礼吧。”林镇山爱憎分明,随意点点头,便算见过了。
刚好这时林灼灼囔囔着:“爹爹,我饿了,快点回去吃大餐!”
林镇山顺水推舟就朝大夫人姜氏告辞:“大嫂,我晚些时候再去拜见大哥。”
大夫人姜氏只当这是兄弟情深,忙笑道:“不急,不急,你大哥这几日不在府里,去河北办差了,过几日再回。”
林镇山点点头,然后带了萧盈盈、林灼灼和林灿灿朝二房走去。
林镇山一家子走了后,林真真跟着大夫人姜氏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但一路上,林真真心事重重。
“怎么了你?今儿才刚见过苏炎,就又想他了?”女儿已经彻底舍弃了太子,一门心思想嫁给苏炎了,大夫人姜氏是瞧得出来的。
上城楼前,那个小兵起先还狗眼看人低,不让她们母女登上城楼呢,后来一听女儿是苏炎的未婚妻,立马就弓腰道歉了。那会子,女儿眼眸里闪现出的亮光,大夫人姜氏瞧得真真的。
再之后,站在城楼上,遥遥望着苏炎骑着战马奔来,那气宇轩昂的样子,一下子令女儿眼中的眸光更闪亮了。
而太子殿下是什么表现呀?缩头乌龟似的窝在马车里,面都不敢露一个,唯一露面了一下,还是因为马车的窗帘飘飞了。不露那一面还能好些,用衣袖死死遮住额头、眼睛、鼻子、嘴,什么都不敢露在外头,那幅怂样,说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今日,苏炎和太子殿下这般一对比,你说美人该爱谁?
自然是苏炎啊!
要知道,自古美人都爱英雄!
她的林真真是美人,自然也摆脱不了爱英雄的定律。
所以呀,经过今儿上午之事,大夫人姜氏对自个女儿是放了一百个心了,再也不怕女儿干出不爱苏炎的傻事了。
却不想,才回了大房,又见女儿眉宇间愁上了,忙问:“真真呐,你这又是在发愁什么?不会还惦记着那个窝囊太子吧?”
林真真忙摇摇头,只对大夫人姜氏道:“娘,女儿想了一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您快派个得力的人去打听一下,苏炎翻上马背狂奔而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人姜氏道:“还能怎么一回事?能让苏炎急成那样,肯定是朝堂出了大事呗!女儿家家的,朝堂之事就别打听了。”
林真真知道绝对不是,真要是朝堂出了大事,当时宫门前那么多王爷、皇子、将军、大臣,怎么不见他们着急?单单就苏炎一个人着急?何况,还闹出了泼妇骂街的丑闻。
林真真隐隐感觉,那件事没那么简单,甚至冥冥之中,觉得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
是以,硬逼着娘亲,多派了几个人出府去打探消息。
然后,一个时辰后,果真探听来了大消息:
“大夫人,姑娘,奴才打听到……苏大人的爱妾无故失踪了,苏大人逼得京兆府出动了所有人去搜,将净房邻近的十几条街道全搜遍了,闹得那一带人心惶惶的……”
林真真一听,先是心下一凉,后是面上难堪得要死。
为何心下一凉呢?为了个小妾,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可见苏炎和那个小妾已经睡出了浓厚的感情。无论日后找不找得回来小妾,苏炎心底都永远爱着那么一个人,分给她林真真的,撑死了只是一席之地。
这与林真真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差距太远了,哪里还有幸福感所言?
为何后来又面上难堪得要死呢?
如今林真真才是苏炎的正紧未婚妻啊,亲都还没成,苏炎就为了个小妾率先闹出了满城风雨,她这个正正经经的未婚妻,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