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一个笨拙又不好使的法子,最后的结果也印证了,确实不好使。
可她为何舍弃别的上乘法子不用,单单用了一个最笨的?
就是因为她想将相亲不成功的事,交给太子去做,让太子为了她去努力。
可是等啊,等啊,等到了现在,还是没等来太子的丁点消息,没有飞鸽传书,也没有太子的下属,更没有苏府打退堂鼓的消息,这让一直信心满满的林真真,开始有了一点点不自信。
是什么地方出了错,难道太子压根就没收到她的飞鸽传书?
不可能,来往两年了,每回都成功收到。
亦或是太子哥哥最近太过忙碌,忙到没时间……没时间拆看她的信?
这个念头让林真真心头一颤,非常非常的不舒服,这是与太子相恋两年来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
未知的事,总是让人心慌。
离开窗户,林真真摊开被子躺倒,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越来越心慌意乱,林真真干脆起身出了禅院,去后山溜达。
却不想刚来到后山,站定在凉亭里,欣赏后山坡地上的各色野花,突然那边林子里蹿出来一个人,居然不是别人,正是苏炎。
“没想到你也在这,我是欢喜得睡不着,出来溜达,你呢?”苏炎走近,朝她笑。
林真真一愣,眼下的苏炎可比之前的苏炎要热情多了,满脸如沐春风的笑,看这样子,是已经完全将她当成未婚妻在相处了。
莫名的,林真真生出一丝烦闷,冷着脸回了一句:“我是烦闷得睡不着!”
苏炎一愣。
能沉着应对殿试,被皇帝钦点状元的人,脑子自然是非常好使的,一下子听出了林真真态度里的差别。先头坐在登山轿里时,林真真虽然也态度稍微有点冷,但那会子语气里绝对是没有烦躁的。
不像眼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烦得很。
她在烦什么呢?是烦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来后山散个心,还被他扰了清净吗?
此时此刻,苏炎一点都没往林真真一点都不想与自己定亲上想。大概是苏炎也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人,一朝中了状元,得了崇德帝亲睐,名利双收,家世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是家里人少,自己祖母和母亲又都是非常简单的人,非常好相处。
所以苏炎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对林真真一见钟情时,也自信的以为林真真也中意自己。
这也导致听出林真真语气里的烦躁时,苏炎没感到心凉,反倒好脾气询问道:“是我打扰你清静了吗?那我自行去下头溜达,那里有鱼,我回来时,给你抓一条好不好?”
林真真越发冷了脸,这回话也不说,抬起脚就走,给了苏炎一个冷硬的背影。
她想,她都表态如此明显了,苏炎那个状元郎,应该看懂自己不愿意了吧?
林真真自以为自己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是以背过身走后,真的是一眼都没回头再看苏炎一眼。
哪曾想,苏炎立在凉亭下的台阶上,静静目送林真真走远后,对人对事一向特别执着的苏炎,还是不将林真真这样的态度定义为不想定亲,只是深深察觉她可能遇到了什么别的烦心事,不太开心。
在他这个未婚夫面前,耍小性子。
作为未婚夫,是的,虽然还没有正式交换庚帖定亲,但是即将交换定情信物,苏炎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林真真的未婚夫。
作为未婚夫,苏炎觉得自己有责任安抚林真真的情绪,有义务让林真真重获开心,幸福,所以他默默转身,自己一个人去到河边,抓了几条漂亮的小鱼给林真真,装在一个临时买来的玻璃器皿里,准备等下交换定亲信物的时候,也一并作为礼物送给林真真,讨她的欢心。
可谁成想?
苏炎玻璃器皿带回那几条漂亮的小鱼时,一走进屋,就发现祖母和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
苏炎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苏夫人已经先说了:“苏炎啊,我和你祖母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你和林真真不大适合。”
苏炎一听,有些发懵。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不就出去了一小会,祖母和母亲态度怎么就变了?
“怎么了?”苏炎对上母亲双眸,直问。
苏夫人眸光闪烁,不知该如何跟儿子开口,似乎难以启齿。
苏炎转身倒回门口,“砰”的一下关上禅房门,放下手中的玻璃小鱼缸,再行至祖母和母亲下首站定:“到底出了何事?”
还是苏老夫人开了口:“你自己看吧。”说着摊开掌心,递过来一张纸条。
苏炎展开一看,纸条上字不多,却字字如惊雷:
“林二姑娘乃孤的女人”
孤是谁?普天之下,唯有当今太子殿下可自称孤。
苏炎团了纸条,捏在掌心,眸光渐深。
“炎儿啊,太子殿下咱们可惹不起,”苏夫人一脸懊恼,早知林二姑娘是太子相中的女人,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