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封完麾下文武,
张绣神情郑重,扫视众人沉声道:“如今天下战乱,诸侯并起,不知诸位以为当下荆州当何去何从?”
众人对视一眼,杨熙阔步而出作揖道:“主公,依属下之见,我军当厉兵秣马,以待中原生变。”
“主公,杨功别驾所言极是,我军只需厉兵秣马,如此不出三年,定有精兵十余万,届时待中原乏力,而我荆州却兵强马壮,定可一战而平中原。”
习祯也是抱拳说道。
徐庶看了眼贾诩,见后者并无想法,不由阔步而出,爽朗道:
“主公,属下以为,荆襄七郡新安,当颁布法令,恢复民生、与其他州郡互通有无。”
“另外,正如杨别驾所言,我军当厉兵秣马,积蓄力量。不过并非静候中原生变,而是相机而动,可东取扬州,或西进益州。”
“若取扬,守可以以江淮为天堑,无人能破。攻则可分为三路,从南阳、寿春,广陵三地齐取中原。”
“若取益,可先灭汉中张鲁,再进陇右,后取关中,成先秦之势。”
“就算数年后袁绍南下大败曹操,其想攻伐主公也难上加难。其往西有函谷关相拒,往南则有汉江天堑,唯有从扬州逆江而上。”
“然大江之上,何人能比我荆州水师?”
“故主公可化被动为主动,先取雍凉,令一骁将率铁骑出关中,亲率步卒出南阳,遣舟师抵丹阳牛褚大营,北上豫、徐。”
“如此,三路攻伐中原,将大业可期,就算难胜,也可以与袁绍两分天下。”徐庶神情自若,朗声道。
听着徐庶的话,贾诩抚须点头,神情中带着赞许,徐庶此番战略布局与他不谋而合,不过他却少算了一步。
张绣点头,不过刚才诏书明里暗里皆是表明,曹操肯定要搞事情,不可能让自己安稳攻取扬州或益州。
而且若他记得不错,前世孙策就联合过刘璋攻取荆州,只不过袁术死了,联盟也就不欢而散。
而如今又有曹操在中挑拨,二人定然又会同气连枝,更何况此去川蜀路途艰难,恐怕取益州不易。
对着徐庶赞许一笑,旋即张绣将目光看向贾诩,爽朗道:“文和,可有计策教我?”
贾诩温和一笑,旋即作揖轻笑道:“回主公,元直所言与诩不谋而合。不过诩以为,当下应以静制动,以防孙策刘璋二人结盟。”
“如何以静制动?”
张绣当即来了兴趣,急声道。
“主公,诩以为,荆州新定,至来年开春都不宜用兵。主公大可作出厉兵秣马、欲出兵中原之态,以降低二人结盟之心。”
“同时,可遣使携金银之物赴益,贿赂刘璋麾下别驾张松。此人虽有才干,可却为人短小放荡。”
“若有此人相助,由其在刘璋面前诋毁孙策,让之不予孙策结盟,如此孙、刘夹击之势将不攻自破。”
“届时,主公是取益州,或取扬州都将无后顾之忧。”贾诩神情颇为平静,温和作揖轻笑道。
“呵呵,文和所言深得吾心!”张绣爽朗大笑,“机伯,着你携千金,前往益州会见益州张松,势必让其为我所用。”
“诺!”伊籍抱拳应下。
这又是个苦差事,且不说这三伏天远行令人窒息,单单这入蜀之途就不是好走的,更何况张松又岂是那么好忽悠的。
“主公,当下可遣一偏将,领三千甲士驻与巫县,与益州鱼复关隔江相望,以防刘璋令人南下。”
“另,可遣一大将屯与下稚,相机而动,可随时举兵攻入豫章,斩杀华歆,只要拿下豫章,孙策就算想逆江而战,也绝非易事。”
“至于其余将卒,可屯与新野,作势攻取中原,以掩人耳目。”贾诩眼眸尽显深邃,再度说道。
张绣点头,目光扫视一圈,旋即道:“霍峻听令,着你领甲士三千,屯与巫县,提防益州动向。”
霍峻本为刘表部将,刘表败后归与张绣麾下,其现如今不过青年将军,但是后世却以守城闻名蜀汉。
霍峻一愣,旋即目光灼灼看向张绣,急声道:“末将定与巫县共存亡。”
独镇边疆,如此机会怎么排也排不到他头上,可张绣竟让他独统一军,着实让他难以相信,如此恩德,效死相报。
“甘宁、崔钧听令,着甘宁为大将,崔钧为参军,命你二人领舟步八千驻守下稚,可相机行事。”
张绣说完,目光沉重看向甘宁,凝重道:“兴霸,此番汝务必全权听从州平的调令,不得有误。”
当下张绣水军大将唯有甘宁可担大任,可甘宁桀骜,没几个人能让他信服,若让其自己镇守边疆,恐有不测。
甘宁看了眼崔钧,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抱拳道:“主公放心,三月之内吾定取华歆首级献与襄阳。”
“兴霸,记住我说的话,”张绣肃然,旋即看向崔钧温声道:“州平,此行就有劳你了。”
“主公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