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临湘城下。
文聘扶剑闻讯而来,因为他听说张羡麾下部将杀了张羡,来献头了。原本他还想估计得十数日张羡才将溃败。
没想到他麾下还挺给力的。
按剑上前扫视了眼,正是张羡与其麾下文士的首级,双目还怒睁着,俨然死不瞑目。
“呵呵,尔等能弃暗投明实乃大善,待主公取下襄阳,吾定上表为二位将军邀功。”文聘爽朗说着。
二人大喜,连忙抱拳拜谢。
“二位将军既已弃暗投明,倒不如高举将旗,招聚溃卒,如此又是大功一件,不知二位将军愿往否。”
文聘试问道。
“我等谨遵将令。”
做完这些,文聘转身而走,同时道:“主公那边可以消息传来?”
“尚无,不过听张羡部将说,主公已经拿下襄阳,正水陆并进赶往长沙。”部将抱拳爽朗道,“不过将军此役功高盖世,独取长沙,主公定有封赏。”
“主公这么快拿下了襄阳?”
文聘挑眉,颇为诧异,同时不骄不躁道:“传令下去,约束各部将卒,万不可扰民,欺民,如犯,重罚之。”
“另外,整顿三军,严阵以待,待主公亲至后,定当遣人收复桂阳、零陵、以及武陵三郡。”
“诺!”众部将欣喜应下。
此战,他们就算不是首攻,也算大胜,不光光文聘有赏,他们也能跟着加官进爵,果然富贵险中求。
接着,一连三日日。
文聘收拢了张羡的溃卒两万有余,其余两万人马恐怕上山或归家了,当然葬身兽腹的也不在少数。
一时间,文聘手握精甲四万,就算此时他自立为王,也无不可。
…………
百里外,大军延绵十数里。
此时骑兵狂奔而来,急声喊道:“报~,主公,文将军早于半月前便攻下临湘,现如今已将张羡枭首,吞其兵甲静候主公。”
“张羡死了?”张绣挑眉道。
“三日前便被枭首,为部下所杀。”哨骑急声道。
“呵呵,好,好一个文聘,活生生把一支数千人的偏师拉到数万,总算没辜负我一番心血。”张绣爽朗大笑。
徐庶同样感慨,抱拳道:“主公,文将军骁勇善战,此番又奇袭临湘,可以说是立了大功,当赏之。”
“不过其未上表便擅自行动,当罚之。”
张绣眉头不由一挑,沉声道:“元直当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其来回通传,焉有此大胜?”
“主公误会属下的意思了,主公可罚一手之数,然赏两倍之余。如不然,日后营中诸将皆以此为由,擅自用兵,主公该当如何?”
徐庶双目灼灼,看向张绣。
张绣皱眉,不由点头道:“倒是我疏忽了,此风确不可长,若胜还好,可若败,必是惨败。”
“主公英明,”徐庶欣慰道。
“好了,既然张羡已然伏诛,那我先且领亲卫疾驰临湘,元直你领军随后。”张绣爽朗道。
“诺!”徐庶应下。
…………
晌午,临湘城。
张绣领亲卫纵马疾驰而来,以至于文聘都未能出城相迎。
入城,略微扫视一番。
城内一切还算仅仅有条,来往百姓也没了早先的惶恐,已经开始忙碌,再度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
不一会,将府外。
文聘及一众部将早就翘首以盼。
此时望着张绣到来,文聘领众将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参见主公。”
张绣神情肃然,沉声道:“文聘,此战汝未遵调令,擅自行动,实乃大过,吾若不罚你难以服众。”
“且罢免你那将军一职,贬为都统,你可认罚。”
文聘低头,颤声道:“末将认罚。”
而他身后,众部将却是面面相觑,有些不服,想要辩解却又不敢,至于魏延更是挑眉用余光打量了张绣两眼。
“不过此战念汝骁勇先登,先取江夏,再破临湘,屡败贼将,更是将张羡枭首而还,实乃大胜。”
“我军能如此轻而易举入主荆南,汝功不可没,待班师后,我自会上表朝廷,迁汝为安南将军,独统两部兵马。”
张绣声音掷地有声道。
闻言,文聘大喜,连忙作揖道:“末将拜谢主公提拔,定兢兢业业,不负主公所托。”
他自然清楚张绣此举为何先贬再迁,目的就是让其他人莫要照着学,不然出事必罚,也算是多方面考虑。
而且此番其直接从杂号将军表为安南将军,可以说官升三级,统军更是扩大一倍,如此他可以更好的培养自己部将。
正因如此,其身后部将皆喜色显露,文聘升官就代表他们升官,升官最直接的俸禄就会增加不少。
“对了主公,聘向你引荐一人。”文聘看了眼魏延,他本想将魏延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