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汉江上。
只见那江水延绵不绝,而上有走舸战船千余艘,船上旗帜鲜明,甲士林立,浩浩荡荡顺江而走。
俨然,这千余战船正是荆州援军。
其中楼船五艘,高数仗,每艘皆有三至五层,每层设有女墙,弩门,甚至带有大小不一的投石机,宛如一座座移动堡垒。
至于楼船两侧,是斗舰。斗舰长十数米,可载数百人,一眼望去足有百余艘。至于艨艟走舸赤马舟之类,遍布与大江之上。
此时,楼船上。
潘武扶剑立与船头,意气风发。
他身侧,罗列十数位偏将,一个个面带谄媚讨好之色。要知,潘武独领万军,已经算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当舔之。
“将军,再有两日舟程我军便可抵达西陵南侧了。不过据说贼军先锋大将乃文聘,此人骁勇善战,不可不防啊!”
一侧,部将沉声道。
“呵,我笑那张绣无将可用。这文聘原先不过是陈将军麾下一部将,区区百夫长尔,张绣竟也敢让其统军,真是笑话。”
潘武扶剑,仰头目露不屑。
“嘿嘿,将军所言极是,区区文聘也配与将军相提并论,真是可笑。”又一部将阿谀奉承道,关键信誓旦旦说着。
“呵呵,别说那小小的文聘,就算是张绣本人,吾也不放在心上。怪只怪主公未能早些任命与我,不然张绣早就夹尾而逃。”
潘武神情自信,声音铿锵道。
“额,”旁边部将嘴角都是抽了抽,咧出比较难看得表情,发现他们将军好像比他们还能吹。
“汝等不知,吾听闻吕布乃天下第一武将,其实早有不服。只恨未尝一见,否则吾定刀劈吕布,夺其赤兔马归我自己坐骑。”
潘武攥拳,露出可恨的表情。
众部将:“???”
丫的,将军这老酒喝了不少啊,吹上头了吧?估计就他这样,到吕布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就在空气凝固之际,
只听前船高喊:“祸事了祸事了,前面有铁锁横江,速速停船。”
说着同时,前排战船纷纷打出旗语。
“速速停船,速速停船。”
一时间,整个江面上响起声音。
潘武眉头一皱,扶剑的手心不由冒出冷汗,这荒郊野岭,哪来的铁锁?想至此,他张目往左右崖壁上望去。
这一看,只见两岸青山上,原本无人,可眨眼间旌旗竖起,滚木礌石纷纷砸了下来,隐隐还有几台投石机呼啸宣泄着火油。
至于那弓弩手更是纷纷冒头,居高临下,尽情宣泄手中箭矢。
仅仅刹那,荆州水师乱作一团。
中箭者落水着无数,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救火救人之声更是连绵不绝。
“有埋伏,快隐蔽。”
“将军,快,快进船舱中暂避。”
偏将不知从何处拿过一张盾牌,惶恐道。
潘武面露惶恐,哪还有刚才那意气风发之色,面容苍白全是惊恐,连忙向盾牌下躲避。
然,一轮箭矢如同锁定好了一般,直接覆盖了这楼船甲板上。
噗呲呲!
箭雨过后,甲板众人皆被射到在地。
个别部将运气好些,没遭致命,但是潘武却是瞪着牛眼,嘴里呜咽着鲜血,眼中全是不甘心。
“快,快掉头。”
仅存的两个部将,乘着空隙,连滚带爬翻入了船舱内,急喝道。
然,荆州水师早已经乱做一团,旗手多数惨死,仅存的更是不敢露头,就算他们想调头后面人也不知道啊。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伏诛更待何时?”文聘神情刚毅,暴喝道。
语出,周遭甲士随声附和。
顿时间,江水两岸,皆回荡着震天的呼喝声,配上那遍布的旌旗,已然是让荆州军心全无,此时惶恐互相对视。
关键他们都统皆不见人影。
一些个百人将见大势已去,纷纷摘旗投降,再打下去,倒霉的还是他们。更何况他们进退两难,只能投降。
良久,楼船上。
文聘扶剑而来,面容不苟言笑,望着仅存的两个都统,喝说道:“二位将军,我主席卷荆襄已成定局,不知尔等可愿立功赎罪?福泽妻儿?”
二人对视一眼,如今张绣势大,或真有可能席卷荆襄,当即道:“还望将军提携,我二人定不辱使命。”
“好,只要汝等尽力,某定保举你二人拜将封侯。”文聘拍着二人肩头,很是看重道。
“将军直言,我二人愿效死力。”二人身体都颤抖,急声道。
在荆州他们不过是部将,可若是能立功说什么也能混个将军当当,到时候张绣在封赏一些钱财,他们也不愁了。
“此行汝等为援军,我意让你二人书信黄祖,联其里应外合共破我军,如此黄祖定然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