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还没发现,毕竟他每天都跟李静打得火热,对阮半夏倒是疏忽了不少。
不过,以前不管他多晚回来,阮半夏都会给他准备夜宵,倒是这几天,不管他回来的多早,别说夜宵,就连点心都没有。
阮半夏睡在床上,都觉得好像有人在说她的坏话一样,她拧眉哼了两声。
直到日上三竿,阮半夏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起昨晚的事,她从床上起来,梳妆好了以后,便叫了丫鬟,“你去宫里帮我请下太医……”
她犹豫了一下,特别提到,“请刘太医来太子府。”
完了,还补充了一句,“这事千万别让殿下知道。”
丫鬟紧张的看了阮半夏一眼,见她低着头,小口的喝着豆浆,便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就去了。
这刘太医可是整个大祁都出了名的,专治女人疾病,就是现代说的妇科病,宫中的那些妃子们,一旦身体不舒服,找的都是刘太医。
今儿阮半夏找刘太医,这丫鬟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
进宫的时候,在去太医院的路上,刚好碰到了阮冬青,阮冬青见她进宫,忙拉住她问,“你进宫作甚?”
丫鬟想到阮半夏嘱咐了不要告诉夏钧尧,但是没说不能告诉阮冬青,便原原本本的说了,“太子妃娘娘让我请刘太医去府上为她看诊。”
太子妃?
阮冬青心里一慌,暗道该不是阮半夏身体不舒服,所以才请太医,这事可了不得。
放走了丫鬟,阮冬青直接就奔往御书房,找夏钧尧去了。
而那刘太医,听说太子妃请他,赶忙把手里的活放了,就随着丫鬟到了太子府。
阮半夏靠在贵妃榻上,身子懒懒的,见房里没有小厮,她便对刘太医说,“我也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就是我的月事已经迟了好久没来,你帮我瞧瞧可好。”
月事没来,这在宫中可是了不起的大事,刘太医也没敢怠慢,拿了绢帕罩在阮半夏的手腕上,就开始把脉,他的手指轻轻的按在阮半夏的手腕上,阮半夏低头看着他,真是怀疑这样真的就能感觉到脉象?
忽然,刘太医脸上一喜,赶紧站起身,跪在了阮半夏的身前,“恭喜太子妃娘娘,贺喜太子妃娘娘!”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可阮半夏心里还是莫名一慌,迫不及待的问,“何事贺喜?”
刘太医跪在地上,脸上笑得满面春风,“太子妃娘娘这是有喜了啊!”
“真的?”
门外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下一秒,一道身影就闪进房中。
刘太医看着突如其来的夏钧尧,笑得更加开心了,“确实,臣刚才为太子妃娘娘把脉,正是喜脉,臣恭贺太子殿下!”
夏钧尧心里一高兴,给七月使了个眼神,七月便从怀里掏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了刘太医。
这是宫中的规矩,刘太医自然不会拒绝,伸手接了荷包,便拿着药箱坐在了桌边,“臣现在给太子妃娘娘开几副安胎药,太子妃娘娘吃了便觉得会舒服一些。”
夏钧尧哪里还能听到刘太医后面的话,他走到阮半夏的身边,把她的身子扶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夏夏,我们有孩子了!”
本来阮半夏还挺高兴的,可是看着夏钧尧,她就不欢喜了,撅了撅小嘴,不高兴的道,“你怎么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故意瞄了丫鬟一眼。
夏钧尧看到丫鬟一下低下头,他低声轻笑,“是青儿跟我说,看见丫鬟进宫,朝着太医院去了,我便猜到应该是你病了,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却得了这样一件好事。”
“这样啊!”阮半夏没什么情绪的哼了一声,“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惊喜没了,你就自己高兴去吧!”
“好了,我的太子妃!”夏钧尧耐心的哄道,“这个孩子就是给我最好的惊喜,你看,我现在都高兴的快飞起来了……”
“噗……”的一声,阮半夏总算被夏钧尧给逗笑了,夏钧尧难得说一句这样逗笑的话,阮半夏能不高兴?
她转身,双手环住夏钧尧的脖子,冲着他挤了挤鼻子,“好吧,看在你高兴的都快飞起来的份上,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跟你一起高兴吧!”
刘太医写好的药房,交给七月,“每天煎一副,分三次喝下。”
七月伸手接了药房,不等夏钧尧吩咐,转身出了门。
整个太子府一时间就像过年一样的,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夏钧尧是个大方的主子,阮半夏有了身孕,他给府上每一个人都打了赏,让府里的人尽心尽力的照顾阮半夏。
皇帝老头本来还在后宫里跟妃子们打牌,殿外刘太医求见。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便宣了,听见刘太医跟他报喜,说太子妃娘娘有孕了,他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牌一把扔了,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让福公公备了銮驾,匆匆忙忙的出了宫。
夏钧尧和阮半夏还没高兴过来呢,皇帝就亲自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