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别有深意。
沈明乐不再说话,而是用被子蒙着头,直接将林初夏挡在了被子外面。
“好了,我不打趣你了,乐儿,我今晚睡不着,咱俩聊聊吧。”林初夏笑了笑,不打算再打趣沈明乐了,此事说一次也就作罢,若是再说下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虽说是在黑夜里,林初夏看不到沈明乐的脸,可她即便是想也能想到沈明乐红了一张脸的模样。
“好。”沈明乐立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应了一声。
这会儿,她也睡不着,倒不如好好的和夏姐姐聊聊。
说是要聊,可是林初夏却也不知该聊些什么才好,反倒是沈明乐,率先起了头。
“乐儿记得夏姐姐以前说过未来的事,乐儿还想听。”沈明乐并未是突然想起来的,而是一直都在想问林初夏,可碍于没有机会,所以就给拖着。
今夜是个好机会,她还想要将上次给听完的故事给听完,不然她这心里也不会好受。
“好。”
沈明乐提出这事来,倒是让林初夏愣了愣,若是沈明乐不与她提起的话,怕是她也快忘了。
忘了自己从何而来。
当时她会和沈明轩和沈明乐他们说起,只因她当时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走了,可现在,她却没了那种感觉,或许只是因她不舍吧?
待在这个地方时间越长,她就越不想离开,因为这里有着太多让她不舍的人和事,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南都国了。
一个晚上,林初夏都在和沈明乐说一些她从未听过的东西,说的人累了,可这听的人却是越听越起劲儿。
“夏姐姐,这未来的日子真有那么好吗?”
沈明乐的话才落,刚一转头,便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于此,沈明乐也安静了下来,翻了个身,侧着身子睡了。
翌日,沈明轩下朝回来,却见内室里的两个人都还在睡着,他就知道沈明乐待在同心殿会抓着林初夏聊天。
关上内室的房门,沈明轩轻手轻脚的走出大厅,想要去偏殿批阅奏折,谁知刚一出大厅的门,便有一侍卫上前。
“皇上,下药的人抓着了。”
沈明轩的脸色顿时一变,随即冷声吩咐道:“将人带来。”
“是。”侍卫拱手领命,随即便有另外两个侍卫压着一宫女前来。
沈明轩一见到此人,便立即认出了她,这宫女赫然是昨个儿下去,那个带着玉坠子的人。
看来,他的猜测不错。
在他看到那玉坠子时,他就知道,这绝非是个寻常物,若是这宫女的父亲真的爱她的母亲,又怎会忍心让他的女儿进宫来当宫女?
就算是被赶出了府,可到底也是那家人的血脉,那家人不可能不给她们母女在外面买一处小院,让她们母女俩在那里安家。
“说,你到底是何人?”沈明轩绝对不相信,此人只是一个洗脚女所生的女儿。
他甚至能感觉到,此人在看他的眼神时,是带着一丝恨意的。
可见事到如今,那宫女也不想再伪装下去了,她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怒意的瞪着沈明轩。
“沈明轩,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石城县令?”
那宫女出言不逊,倒是看不出一点儿畏惧之意来。
沈明轩一听,不由一愣,随之一想,这才想起,在先皇还在世之时,石城县令因出言不讳,故造造谣,说先皇是个只懂得美色的昏君。
先皇一气,便将石城县令家中的男人充了军,家中的女眷则入了宫,在各个院中做事。
不想,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石城县令的女儿!
要说当年这事到现在,也有差不多八年有余,想当时,眼前的女子进宫的年龄还很小。
当年的这事,他也只是听人说起,要知道当年的他年龄也不大。
“我父亲是冤枉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可不知是得罪了谁,竟被人污蔑了!”
“我父亲并没有说过对先皇大不敬的话,可是先皇并没有派人去查清此事,而是直接将我们一家人给拆散了。”
“沈明轩,你可知道,当年我父亲是如何死的?他一生都在为国效命,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战死沙场!我一直以为进了宫就能找到先皇报仇,没想到,竟被太后赐给了夏公主。”
宫女跪在地上,一双怒目里充着血色。
沈明轩见多了这样的一双眼睛,倒也不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