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被训练过,却也不知这府里的规矩,即便刻意去学,也仍是有些破绽。我如今是自封了穴脉,才让人看不出我的底细来,可这两个人做事总比一个人做事要好得多。”
言下之意,不仅是要苏雪柔帮她,而是要两个人一起合作了。
虽然林初夏说得不无道理,可苏雪柔到底还是不服气,轩王府有她已经足够了,再派一个人来岂不是乱了手脚?
这样做,就是在对她的嘲讽,说她办事不利。
可从踏入轩王府以来,苏雪柔每天都在往外送消息,到底,她哪儿做得不好?
“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上,我想,我说的话你应该明白。”
见苏雪柔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林初夏便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她不禁开始威胁她。
的确,苏雪柔知道,林初夏在她面前刻意解了穴道,是想让她看清楚,对方的功夫在她之上,这是在向她示威。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惹不得眼前的这个林初夏的,唯有去配合她。
之前,苏雪柔也从父亲口中听过,王爷那边有特意训练过的人,就为了能在紧要关头派上用场。
就如林初夏所说,王爷已经等不及了。
“咱们都是一个主子,我自然是要帮你的,姐姐。”苏雪柔握着林初夏的手,两个人看上去倒很是友好。
这次,有她们两个待在轩王府,沈明远自是高兴得很。
“王爷这次可是下了颗重棋啊!”
郊外的一家茶楼里,沈明远正和几个宫里的大臣在此坐着。
他很少出宫,不过一旦出宫就是来商议大事,而这些大臣里,也包括丞相。
说话的人,正是丞相。
别看丞相在皇上和其他皇子面前说话是趾高气昂的,可在沈明远面前,他却实实在在的像个臣子,说起话来也是恭敬得很。
要说丞相这么大的一个开国功臣在这儿,实在是给人不少压力,谁都想不明白,这堂堂的开国功臣,平日里就连皇上也会让三分的人,怎会叫一个小子给收了?
不过越是如此,就说明沈明远越有实力,且他的实力,是叫丞相也佩服不已的。
这些大臣,也自是知道沈明远在关外三年的时间里精心培养了军队,却不知这支军队有多大。
不过既然是在关外,那么皇上之前一定是派了不少兵在那儿,关外,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所以皇上定是不会懈怠。
其实大伙儿之所以为沈明远做事,还是因为他手里的那些兵。
可即便是当初皇上派去的兵不多,但怎么说也有十几万余人吧?
关外,是何等重要的一个地方,倘若有敌人攻城,那便先是从关外开始。
只有攻破了关外的那面城墙,敌人才会冲进这个国家。
谁都不想丢了性命,自是苟且偷生也要活着。
“王爷最是精明,实在是叫臣等不得不服。”众人皆是起身,朝沈明远拱手一拜。
此刻,沈明远的脸上也露出笑意来,只是并不深。
在关外多年,沈明远已经不记得该如何去笑了。
“行了,好话本王听得多了,只是在本王看来,说些好话倒不如好好去做。”
沈明远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王爷所言极是。”众人齐齐应道。
“如今,本王下的这颗重棋也不过是和自己打了个堵罢了,能不能赢还不知道。”
这话,像是沈明远随口说的,可细细听来,却是在说丞相之前说过的事。
众人皆是面面相窥,沈明远的心思,他们还真是难以揣测。
“恕老臣愚昧,不知晋王的意思是……”
当中,有人站了起来,朝沈明远拱手说道。
“本王担心,那关了太久的兔子会逃出笼子。”沈明远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似轻描淡写道。
从表面上看,他像是并不担心此事,可此话一出,却还是道出了他的心思。
众人皆知,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为何意。
“既然王爷担忧,那便叫人除了这只兔子,也除了后患。”当中,有人大胆提议道。
沈明远杀的人不在少数,又岂会不忍心去杀掉一个女子?
沈明远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