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珏闻言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跟他走了出去,容芸的好奇心一向是很强,上了街更是健步如飞,完全不似有身孕之人。
“你且慢些,莫要走的太快。”
话音刚落,容芸便同一男子撞在了一起,容芸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好在上官珏及时扶住了她,“你啊……”
本就是二人都不曾注意的事,双方都有错,上官珏并未打算道歉,容芸倒是抱歉的笑了一下,“得罪了。”
“慢着!你可知我可是沧云国的云世子,你竟敢冲撞我,当真是脏了我的衣服,倒不如,看你姿色尚好,倒不如……”
那男子说着就要伸手,上官珏眼睛一眯,朔风还未来得及动手,上官珏就一个飞旋将他踢出半米开外,随后撅了他差点碰到容芸的那根手指。
嗷的一声惨叫响彻了云霄,朔风嘴角抽了抽,乖乖的呆在树杈上,想着,那蠢云世子最好莫要叫人来,也省的自己动手了。
没想到刚想完,那人便差人叫了好些人来。
朔风:“……”往往事情的经过都不顺遂我的心意。
好在两方刚打算动手时,符鹭微服出现,这才阻止了这场恶战,朔风也就可以继续呆在树上保持观望状态了。
“青天白日之下,你怎可仗势欺人?”符鹭眸光冷冽的看着云世子,层层冰丝逐渐凝结成网。
“国主,这两个异地人不知礼数,冒犯我在先,所以我才叫手下教训一下他们,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绝对不能让他国人轻瞧了我们。”云世子的脸上虽然敬畏但口中对这件事情依旧是不依不饶,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他二人一点颜色看看。
符鹭冷冷的看着云世子飞扬跋扈的模样,“你口口声声说要教训一下这二人,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云世子看着上官珏和容芸两个人朴实无华的衣着,身上佩戴的饰品尽是他国之物,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价值几何。
云世子的眼眸中满是嘲讽之意,他颇为不在意的开口说道:“左不过是来投奔远房亲戚的穷乡里人罢了。”
“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怕是早就被你抛之九霄云外,他们二人是我请来的贵客,在他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符鹭一字一顿的说着,字字铿锵有力重重的砸在了云世子的心上。
云世子闻言,原本嚣张得瑟的脸庞瞬间黑了下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可……即……即便如此,他废了我一根手指头,这件事情,总不能让我吃亏吧。”
云世子看了一眼周围的围观群众,自己的面上也下不来台,他在方圆几里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贵族,此时此刻,若是轻易放过他们,面子上总是说不过去的。
上官珏看云世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倒真的是他刻意给了他刁难,他冷眸一眯,清冷的目光凝在了云世子的脸上:“吃亏?刚才我看你一身锦袍知道你必然是某位世子,所以手下留了情面,免得伤了两国的和气,我劝你还是早早带着你的人滚回去,莫再给世家子弟们丢脸!如若不然,废的恐怕就不只是一根手指了。”
符鹭也在一旁沉默不语,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你!好样的!”云世子听着上官珏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心中也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他总不能为了两个异地的人而得罪了自家国主,他气急败坏的扫视了一眼手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云世子一行人离开之后,符鹭对上官珏和容芸做了一个抱歉的姿态,“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不碍事的啦,就当是一则小插曲吧。”容芸看着符鹭满是歉意的脸庞,唇角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不以为意的劝慰道。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请你们去这里最好的酒楼里吃饭。”符鹭看着上官珏和容芸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知道他们必然还没有进食,于是连忙抓住了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上官珏闻言,俊朗如雕刻一般的脸庞上水平如镜,他语气冷淡地说道:“这才像是一位东道主该做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不像话了,在他的国家之内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符鹭自然是听出了上官珏语气里嘲讽的意味,心中却也没有过多的介意。
“你能不能少说一点。”容芸不露声色的瞪了上官珏一眼,在他的耳边悄声的提醒。
酒楼内。
雕花木质的方桌上摆着形式各类的菜肴,以及沧水国因为地域原因而独门酿制的酒水。
“恭喜你终成了一国之主了。”
容芸拿起酒杯,对着符鹭高高的举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枚好看的月牙。
符鹭同时也举起酒杯,接受了她的敬酒,但他脸色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谢谢,不过……你应当是知道的,我对做不做国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容芸看着符鹭有些落寞的神情,心中也禁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符鹭的心思,她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