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妪忽而推搡容芸,将其撵到一边道:“我们家老头子,定不会是得瘟疫,只不过是寻常风寒罢了!你却是来危言耸听,怕是吓唬我把!”
“婆婆,这种事情,我吓你做什么?”容芸道,对着左右侍卫道:“将爷爷,单独隔离起来。”
左右侍卫还没有近老翁的身,老妪就是满地打滚,撒起泼来,指着容芸骂道:“你要是不会治,就不要治,少拿那些什么瘟疫前来吓我老婆子!”
左右侍卫看着容芸,容芸也是没有了折子,对着侍卫道:“将婆婆拉开!”面向老妪,严肃道:“这瘟疫之事,可大可小,要是真是蔓延开来。你负责的了吗?”
老妪心有戚戚,被容芸吓到,躲在一旁,浑浊的眼珠子却是不停的打着转儿。
侍卫将老翁安排到了一无人处,容芸仔细为老翁诊脉,耳边却是愈加嗡嗡起来,朝着窗外一看。刚才那老妪,纠结了一帮灾民,到了门外。
老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可谓是登峰造极,在容芸屋子面前哭嚎道:“庸医啊!不过是寻常风寒,硬要说是瘟疫,若是瘟疫,老婆子我见到的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何时只有这么一个人倒下?”
容芸撩了帘子,对着老妪道:“婆婆,难不成希望这瘟疫散发开来,人人都得了?”
老妪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容芸,恶狠狠道:“老婆子我已经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下半辈子就只想要跟我老头子,好好的过。甭管你是王妃还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将我和我老头子分开,就是不成!也不能够将老头子,跟别人单独分开!”
活脱脱一个泼妇,容芸与老妪对视,身后之人大约是老妪的儿子,上来扶了扶老妪,对着容芸道:“还望王妃能够将我老爹,还回来。我们这一家人,洪水都没有将我们分开,更何况是一个什么鬼影都没有的瘟疫?”
嘈杂声愈加的响烈,听见一阵马蹄声,上官珏领着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兵到了容芸面前,一群骑兵将众人挡在后面。
上官珏道:“本王王妃乃是医圣,是不是瘟疫她心中自然是清楚。若是你们再无理取闹,本王就将你们一一拿下,妨碍赈灾大事,秋后问斩!你们说是洪水也没有分开,要是死了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老妪哪里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人物,当即腿就软了,带着一帮儿孙,畏畏缩缩的离开。容芸看着退去的灾民道:“真是树林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容芸进了房间,继续替老翁看病,这瘟疫与之前自己的见过的瘟疫都不一样。容芸皱了皱眉,希望不再有这种病情出现。
一连几日都未这种病例出现,容芸稍稍放了心,可是这老翁的高烧不退,用了几种药材也只能够将他的病情稍微控制。但是想要完全解决,似乎还需要更准备的药。
容芸替老翁放血,身后忽然来人,对着容芸道:“王妃,又有几个人倒下了。”
容芸紧张回头,对着来人道:“什么症状。”
来人抿了抿嘴道:“跟这个老汉的症状差不多,都是脸色蜡黄,高烧不止,口水很臭。”
容芸顾不得老汉,便是跟在来人之后,前去看了看刚刚倒下的几个人,仔细瞧了瞧,的确是瘟疫。容芸对着侍卫道:“将这几个人,也送去隔离。”
瘟疫之中有一个年幼小女孩,醒来看见容芸,道:“娘娘,我会死吗?”声音细弱,好似一只出生的小猫。容芸守在药炉之前,道:“你们不会死的。”
自从再次发现瘟疫开始,瘟疫全部爆发,接连不断的病人,送到了隔离区。只有容芸一个大夫,容芸昼夜不歇,眼圈青黑,上官珏看了好不心疼对着容芸道:“这不是你一个人事情。”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我爹教的。”容芸看着上官珏笑道。
上官珏定定看着容芸道:“我去一趟皇宫,要些御医,也省的你一个人辛苦。”
“若是有御医前来,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容芸兴奋道。
当初皇帝便是给了上官珏,有事直接禀告的权利,这御医下来十分之快。太医院一半御医,都是下来到了灾区,人数一大,众人纷纷给灾民诊脉,将藏在灾民之中的患者统统都纠察出来,两厢隔离。
月上柳梢,秋风瑟瑟,一众御医与容芸在一大帐篷之内,仔细商讨这治疗瘟疫的法子。黄太医最为年长,看着容芸道:“娘娘,这瘟疫之中的黄芪可否换成甘草?这样一来药性也算是平稳一些,一些老弱也可以服用。”
容芸略一思考道:“前期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子,至于后面可以用甘草,但是现如今我们的方子只能够吊住患者的命,想要治好怕是还缺几味药草。”
一众御医都是陷入了沉思,半响容芸道:“这方子,需得快快想出来,不然这病源不除,这瘟疫永远都好不了。再过一个月,到了冬天,这瘟疫更是散播的快。”
黄御医道:“的确。”
白日里,这些御医都是连轴转,晚上又是要一起研究方子,难免有些累了。容芸从帐篷之中出来,到了患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