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勤震惊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一个个丢向场地里的小包袱竟然是这些强大到不能用武器伤之的药人的催命符。
他不记得有多少响声,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炸药扔过去,只知道那些药人越来越少,现在虽然还有几个完好的人在场地里逃窜,可大部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活着的也已经成为残废。
药人也还是人,只要他们的身体还需要鲜血来滋养,那些受伤的药人便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差不多了,该清场了。”苏眠月淡淡的说了一句,安抚似的摸摸肚子道:“小家伙的胆子真大,竟是半点也没有害怕,等你出生以后母后要好好奖励你。”
苏眠月说着便转身走下摘星楼,至于季勤何时能回过神来苏眠月并不关心。
在她下楼的同时,听风已经前来复命,“主子,宫外还有不少混迹在灾民中入城的人,也有一些是藏匿在京中各处的人,现在都已经穿上鹤北标志的战袍,准备攻入皇城。”
“有人想要送死就成全他们,一个不留。”苏眠月漫不经心的下达了指令,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后怕,若是这炸药晚研究成一日,或许她真的只能遁逃了。
可这么多药人和鹤北王的人,怎么会给她全身而退的机会?
听风领命而去,苏眠月叫上腿脚还在发颤的庆公公回到椒房宫,碧芜见苏眠月面色无碍才放下心来。
若非有季星苒需要保护,在听到爆炸声响的时候她便会去找苏眠月,那么多的声音接连响起着实是骇人。
“我无妨,不过是有人自寻死路罢了,你们没吓到吧?”苏眠月浅笑道,见苏承业也在屋内坐着才真正的心安。
在暗卫前来禀报城内的情况之际,苏眠月便从密道去接苏承业进宫,这条密道是在季洵大军离开之后苏眠月临时起意的,就怕宫中情势不能被她所掌控之际有人会用苏承业的安危来威胁她。
“还好,太子是个胆子大的,那么骇人的声音不但没有被吓到,还挥舞着小手要去看热闹。”碧芜有些无语的点了下季星苒的额头。
苏眠月也颇有些意外,不过想到肚子里这个近距离都没被吓到,身为哥哥的季星苒自该胆子更大一些,便摸着儿子的头夸奖了几句,顺势走进屋中。
在苏承业身边落座后,苏眠月询问道:“父亲在进宫之前可是遇到过危险?”
“苏府被人攻破,府中不少护院为护着我而被杀害,若非暗卫及时赶到,只怕我已经落入敌人之手。”苏承业有些无奈的开口,他才能生活自理没多久,自是没有自保能力。
“是女儿连累父亲了。”苏眠月面带歉意的道。
“父女之间不必如此生疏。”苏承业并不把这些事放在眼中,面露难色的问:“眠月,那些人不简单,只怕这会是一场硬仗,你确定能够稳赢吗?”
苏承业说着看了看碧芜怀中的季星苒,又看了看苏眠月高高隆起的肚子,比起自己的安全和京都的安危,苏承业显然更在乎的是这两个小外孙,就连苏眠月都要靠后了。
苏眠月淡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手中最厉害的药人已经被我们几乎全部歼灭,就算他们潜伏在京都的人再多,也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女儿就等着他们入宫来,好瓮中捉鳖。”
“唉,为了这个位置总是会有所牺牲,但愿能够早些结束,让无辜的百姓能早些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苏承业叹息着,见苏眠月面色有些疲惫便道:“为父和碧芜带着星苒先去后殿,有需要父亲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你也要抽空多多休息。”
“父亲放心,就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金疙瘩女儿也不会强撑着的,有需要的时候女儿一定不和父亲客气。”苏眠月笑着目送几人离开,抓紧一切时间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在飞速的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第二波敌人入宫,暗卫已经来向苏眠月禀报了好几次京都的情况,那些人不敢来在没有信号的时候杀入皇宫,却把手里的屠刀挥向了京中最无辜的百姓。
即便苏眠月在宫中,只要抬头向京城内望去便能看到烟火,那是敌军烧杀掳掠所造成的后果。
可苏眠月却只能等,等待着火药秘方离开的暗卫再走远一些,务必要让他们先到其他地方购买到足够的火药配方并带去战场,让敌人在没得到消息之前,将敌军手中的药人歼灭。
同时苏眠月也在等城外的大军进京来抵抗那些那些正在作恶的敌军,包括那些已经向普通百姓动了屠刀的灾民,只要是参与到这场暴乱的人必须死,否则事情便没有了结的时候。
“主子,援兵到了,就在城外三十里处。”冷血声音冷清的开口。
“很好,终于来了。”苏眠月将兵符递给冷血,让他去执行命令,嘱咐道:“这张名单收好,既然有人要帮我们肃清朝廷,那便做的干净一些。”
冷血没有任何意义的接过名单便转身消失在夜幕中,苏眠月沉默了一会后方才对空中道:“铁血,现在京都里的情势如何?”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