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月醒过来的时候只听到碧芜一声惨叫,顿时紧张的要跳起来。
季洵等人忙安抚着让她不要激动,既然沈一出手,必定不是在害人,而方源则是尽职尽责的端着一碗汤药让苏眠月服下。
季洵深深的看了方源一眼,并未阻止苏眠月用药。
之前方源一直和沈一在一起,他若是想要做手脚,沈一必定能发现,且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季洵发现方源对苏眠月格外的好,应该说是讨好更为恰当,却并非是一个男人对女人觊觎才有的神态。
“啊,我要杀了你!”碧芜再次爆吼一声,这次不仅仅是苏眠月,便是季洵等人都有些吃不准他们刚才那么淡定对不对了。
不过深知沈一的能力和规矩,他们现在进去定会让沈一不高兴,那么碧芜便再无恢复健康的可能。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后对面的房门才被打开,不过走出来的却是拿着布巾擦汗的沈一,只见他眉间有着兴奋之色,见方源和季洵都闲着便喊道:“那个小白脸你快点过来把里面昏死的那个利嘴丫头给弄出去,方源你进来给我打下手,下一个先给你看……还是你吧老头。”
沈一本是想要叫苏浩先进去的,可看着苏浩那空荡荡的袖子,立即改口让苏承业进屋去。
“沈一,碧芜她怎么样了?”苏眠月急切的问道,至于进去抱人的事自是有暗卫去做,季洵只喜欢抱苏眠月一个女人。
“有我出手自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那丫头的状况有些糟糕,等医治个几天你就能看到成果了,现在先别打扰我研究毒物啊。”沈一一脸兴奋的回了苏眠月一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在方源进去后立即拉着方源到一旁去说话,显然是对方源这个懂得药理的人很感兴趣。
不论是武功还是医术,到达了独孤求败的境界却依旧年轻的时候,那种寂寞无人能懂。
苏眠月有心再问两句,可沈一已经折身进了房间,便只能等他出来再说。
见苏承业负着手微微皱眉,苏眠月以为他是怕了便安抚道:“父亲放心,沈一那小子敢对你出重手,我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看着苏眠月装作凶狠的模样,苏承业捋着胡子笑道:“你这丫头,为父连死都不怕还会畏惧区区痛楚吗?为父刚才失神,只是因为忽然想到这个小神医似乎有些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人有相似,父亲又识人无数,怕是巧合吧,据我所知这个沈一可是运通镇土生土长的人,且家中一向是一脉单传学习医术,只有他在几年前外出游历过,祖上几代人都不曾离开过运通镇。”苏眠月笑道。
“眠月说的有道理,是为父老了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故人,奈何为父的记性却大不如从前,有时候想到某人的面孔却记不得名字。”苏承业摇头一笑,对自己记忆退化的症状并不放在心上。
“父亲只要记得我们就好,不相干的人放在记忆里会占内存的。”苏眠月一副吃味的语气,见碧芜已经被抬回来便道:“父亲快些去吧,一会还得给二哥看诊呢,趁着那小子心情好咱们可不能白来。”
“好。”苏承业点点头便朝对面的屋子走去。
苏眠月忙快步的走到被安置在桌面上休息的碧芜,只见她原本断了的左臂用木棍固定着,苏眠月看了一眼便猜到沈一是将碧芜的臂骨打断了重新接上的,难怪碧芜之前会痛成那样。
见碧芜在昏睡中依旧眉头紧皱,苏眠月不舍的道:“碧芜现在的情况应该好好休息有利于伤势复原,沈一这里到处都是药材,也不知道有没有相冲的,让暗卫送碧芜先去镇上的医馆吧。”
“回姑娘的话,主子已经吩咐将隔壁的小院暂时赁了下来,属下等将碧芜姑娘安置在隔壁便可。”冷血上前回话。
“阿彧你想的真周到,我倒是忘记了咱们这次来不可能来去匆匆,如此安排甚好。”苏眠月笑着夸赞了季洵一句,忽然想起司景杰的腿也是瘸了的,便问道:“你可知道司景杰的腿伤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沈一能帮他恢复也说不定。”
“司景杰的腿筋被挑断,并非是伤了骨头,即便沈一是神医也帮不了他。”季洵却是摇头,沉默了片刻后道:“不过司俊杰的双腿是因骨头尽碎而瘫痪,或许沈一可以有办法。”
“对哦,让我想想该怎么把沈一给拐回去,医术这么好的大夫得放在身边才有安全感。”苏眠月眼神锃亮的道。
季洵看的一阵吃味,揽住苏眠月的肩头问:“怎么,有我在身边你还不觉得够安全吗?”
“那怎么能一样?”白了一眼乱吃飞醋的季洵,苏眠月哼道:“术业有专攻,虽然你我在师门也学习了一些药理知识,可终究不过是些皮毛,便是师傅们的医术也不见得有沈一好,这样的人才不挖到身边去怎么想都觉得可惜,别忘了我们可还有一个神秘的对手呢。”
季洵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只要苏眠月对沈一的态度是大众的,他便能接受,谁让他的女人不是个会乖乖的躲在男人身后相夫教子之辈呢。
“你呀,现在应该安心养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