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被烧,朝廷迟迟没有新的粮草运送到军营中,一干将领个个心急如焚,既要安抚士兵们的恐慌又要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局面下商议出战策,再等下去几十万大军只能活活饿死在这里。
“必须出战,抢了燕国的粮草我们还有活路,再拖下去不用敌军杀过来我们自己就要饿死了!”一名中将大声喊道,听声音便知道这是憋了很长时间的怒火。
“说的容易,出战就得让将士们吃饱肚子,现在每天两顿能看见碗底的稀粥,哪个有力气上阵杀敌?现在开战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大帅已经向朝廷发了急报,朝廷不会不管我们的死活,再等一等必定能等到粮草。”有人持反对意见。
不知第多少次的商议此事,此刻众人再度沸腾起来,分成两个阵营吵闹不休,身为主帅的洪金良却不发一言,紧锁的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这次却没能让众人吵得痛快,战鼓的声音让所有人瞬间沉默下来。
“老子不是听错了吧?是战鼓的声音?”一名前锋官站起身来,走到大帐外抓住一个士兵询问。
“将军,燕国大军擂起战鼓,已经要冲过来了。”传令兵慌张的跑进大帐禀报,把那个先锋官撞得一个趔趄。
“燕国派了多少兵将为先锋?”洪金良语气沉稳。
“目测有十万之多。”传令兵立即答道。
“什么?先锋部队就有十万多,燕国这是想要一战定输赢吗?狗娘养的,欺负咱们吃不饱没力气是不是?”主战派的将军站起来请命道:“大帅,末将请命带兵去杀燕国那般狗娘养的。”
“李副将是在开玩笑吗?全军上下已经多少日不曾吃饱过肚子,现在上战场能打得过燕国军队?”立即有人出声反对。
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洪金良身上,现在是打还是躲只能看主帅一人之意。
“传令下去,紧关城门,擅自出城者以叛国罪军法处置。”洪金良思索片刻后冷声下令,看向传令兵:“再探。”
洪金良是完颜霖的心腹,他的命令自是无人敢不听,可躲起来做缩头乌龟让许多将领表示不服,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大家都想看看燕国这场仗是要怎么打。
攻城一方总是损失更惨重一些,他们也乐得看燕国折损兵将。
城门外五百米处,燕国大军便齐刷刷的止步,防御兵举着盾牌在前方形成一个阵法护住身后的同伴,叫阵官喊了几次后仍不见地方有所反应便退到一旁,吴玉清则是坐在站马上冷声下令道:“投石。”
随着吴玉清的令下,投石机立即启动,士兵们将运送过来的大石一块块如同雨下的投注向恒渊国的城门上,除了石头撞击城墙的声音,还能听到地方士兵发出死亡的悲鸣。
直至大石投尽,地方也停下箭雨之后,吴玉清一挥手示意叫阵官喊话,“恒渊国的孬种们,今儿爷就先和你们玩到这,明儿再来叫阵,要是你们一直想做龟孙子,爷可没兴趣每天来陪你们练嗓门,就等着爷伤了你们的城墙去砍了你们的脑袋去吧。”
叫阵官喊完话之后吴玉清便挥手示意大军撤退,十万将士的脚步声震的地皮发颤,就连城中的百姓也能感受的到。
吴玉清并未等大军一同返回军营,而是独自策马先行,回到军帐之后便单膝跪地行礼,却被一双手托起。
“无外人在不必拘泥于礼节。”季洵低声说话,身上穿着士兵的服装,脸上戴了一层路人脸的面具。
“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叫阵,恒渊国大军依旧不敢应战。”吴玉清顺势起身,在季洵落在后才坐在侧首的位置上,将这段时间与恒渊国大军的几次摩擦报告给季洵。
季洵是天明之前抵达军中的,在听闻恒渊国粮草被烧且半个月来只有小规模的战事之后便给吴玉清下达了这样的旨意,让他带领十万人马去挑选恒渊国大军。
待听完吴玉清的话之后,季洵问道:“如此看来恒渊国的粮草并不充足,否则也不会将大军退回到城中。”
“洪金良派兵将城门严防,我们的人暂时查探不到消息,不过完颜霖没有任何威胁我军的举动,想来是义妹已经到达恒渊国帝都。”吴玉清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对碧芜的安危很是挂牵,却又不能扔下大军去恒渊国帝都。
“立即整顿大军,明日一早便攻城,阿月绘制的重弩也该是发挥威力的时候,务必要在三日内将城池拿下。”季洵思索了片刻后命令道。
“臣领旨。”吴玉清起身抱拳。
“我要去寻找阿月,这里的战事你全权做主,非急报无需向京都汇报。”在吴玉清转身要走之际,季洵开口。
“不可!”吴玉清脸色一变:“阿月在帝都不会有危险,皇上去了却是危险重重,阿月知道了也绝不会赞同。”
“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做什么帝王。”季洵态度坚决的道:“义兄不必担忧,我既然要去帝都自是有所准备,为了阿月的安全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可……”吴玉清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季洵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