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看着苏眠月离去的背影,在茶楼门口站了一会后忙将钱袋塞入袖中,抱着琵琶快步离去。
苏眠月的话她是相信的,黄公子虽然不是死于她手,却是因为她出现在茶楼而死,黄家人找不到真凶自会拿她来出气。
而苏眠月并未走远,站在角落里看着晓雪离开后在不远的距离跟着,直觉告诉她晓雪还会遇到危险,就凭着晓雪的那张脸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雪竹,这辈子终究是欠了你的。”站定在一座衰败的三进院子外,苏眠月低声的自喃着,一个纵身进了翻进了院子,继续跟踪晓雪。
且说晓雪抱着琵琶走进未婚夫的房间,因对方身体的缘故并没有避嫌,见其拖着病体在作画,忙走上前道:“周郎的画不该为生计之用,你该好生休养生息才对。”
“是我连累了你,若非我久病不愈,你何故变卖家产陪我如此清贫?”周郎攥拳掩嘴咳嗽几声,听声音便知身体虚弱的很。
“这都是命,周郎若非为救我父也不会落下寒症,或许如今已是状元及第,你我既有缘分又何谈连累与否?”晓雪眼眶微红,将周郎手中的毛笔接过放在一旁,这才想起正事来忙道:“周郎,现在没时间向你解释太多,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京都,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可是那黄公子又来纠缠于你?”周郎怒声问道。
“他不会再来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周郎可愿与我浪迹天涯?只委屈了周郎不能再应考,晓雪此生亏欠周郎太多。”晓雪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