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几小只汇报完最近的情况之后,苏眠月给他们部署了新的任务,有些事情其实不必苏眠月亲自来布置的,可看着天色还早得很,她又不想在这个时辰回宫,便有意在这里磨蹭。
小六还在衙门里,否则以他跟在苏眠月身边的时间,定能发现苏眠月的异常。
可这几个新来的猴崽子一个个却兴奋不已,能让大师姐亲自下达命令,就算是再小的差事也会被当做头等大事来做,荣耀感爆棚。
紫石拎着食盒进来,布菜的同时向苏眠月禀报道:“大师姐说的那个书生装扮的男子进了地字二号包房,里面的人都是一些江湖上名不见经传之辈,也有几个和江湖人素有往来的行商,目前为止尚未发现任何异常,他们的谈话声很大,说的都是些趣事,期间叫小二上了好几次烈酒。”
苏眠月眉头一皱,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书生不简单,可现在查不到线索,苏眠月也无可奈何。
“那个书生的武功不一般,至少在我之上,你们平日观察他的行踪要谨慎一些,切莫与他交手,如非要交手也要几个人一起上,别讲究什么江湖规矩,活着才是硬道理。”苏眠月想了一下叮嘱道,见他们面色凝重,又道:“这个消息回头告诉小六一声,让他最近少往这边跑,你们可以从和那个书生接触的人中去查线索。”
“知道了大师姐。”几人异口同声的道。
“吃饭吧。”见紫酒盯着饭菜看了有一会,苏眠月拿起筷子道,只是心中有事倒是食不知味。
下午在聚贤酒楼休息了片刻后,苏眠月从后门离开,不想和那个方源再有接触,她对危险的直觉一向很敏锐。
苏眠月不想回宫便在帝都里逛了起来,没料到在一家酒肆再度与方源遇到。
“原来是姑娘,真是幸会。”方源热情的迎上来,朝苏眠月拱手道:“今日幸得姑娘带路,不知姑娘想要买什么酒?在下送给姑娘当今日的谢礼可好?”
“我这个人一向很市侩的,当真是做了好事绝对要报仇,不过是顺路而已,所以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说着扔了一张银票在柜台上,苏眠月随手拎了一坛子酒便走。
方源见状也不买酒了,忙追上去与苏眠月保持两步距离问道:“姑娘对在下好像有误解,可否告知在下是哪里得罪姑娘了?正所谓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初来燕京倒是想结识一位好友,姑娘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方源是吧?”苏眠月脚步一顿,挑眉看向方源,见他点头才继续道:“首先请你记住,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要看对方是否愿意,而且我是女子,自然不会如男子那般广交好友,即便燕国民风尚算开放,可女子的名声依旧被看的很重。再者,你的口音虽不够标准,却也不比我这个在燕京生活了几年的人差,说是第一次来未免有些虚假,还是你想说你的适应能力太强,刚刚接触便能把燕京的话说的如此顺口?”
说完看也不看方源一眼,苏眠月便迈步离去。
方源站在原地看着苏眠月远去的背影,摸着鼻子呐呐道:“这帮混蛋一定是在骗我,若当真玉树临风,怎会连她一个侧眼都得不到?”
走出去有一段距离的苏眠月自是听不到方源的话,此刻她的心里有些不安。
方才在酒肆的时候在方源靠近之前她并未听到脚步声,甚至连气息也不曾感受得到,这样的人若想要杀她,她还能有还手的机会吗?
步履生风的朝皇宫而去,苏眠月现在只想回到季洵身边,否则她便无法安心,至于对季洵如此依赖,是苏眠月自己都不曾想到的。
处理了一天国事的季洵回到寝宫后发现苏眠月还没有回来,便立即派暗卫出去寻找,以免他和苏眠月走岔了。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苏眠月便拎着一坛子酒回来,见到季洵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忘记了两人之前的不愉快,苏眠月将自己遇到方源的事情说给季洵听,末了问道:“你在江湖行走的时间比我久,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或是有相似的人?”
握着苏眠月的手,季洵仔细的想了一会后摇头道:“江湖乃是卧虎藏龙之地,许多真正的高手不曾游荡过江湖,也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你所说的这个方源若真的和那些江湖人士及行商有瓜葛,就绝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此人并不简单,你最近还是不要独自出宫去以免有危险。”
苏眠月点点头道:“这个方源看起来是个斯文书生,可他给我的感觉太怪异甚至是危险,我怕他是有备而来,想要在京都里做什么手脚。我感受不到他的内力深浅,也察觉不到一丝江湖气息,你说他会不会是某个重要人物?”
“你是前几天养伤的时候话本看多了吧?”季洵好笑的将苏眠月带入怀中,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不用怕,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不管这个方源是何许人也,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必定不会想要结识你便罢休,且等着看他自己露出马脚便是。”
“嗯。”柔顺的应了一声,呼吸着季洵阳光的气息,苏眠月只觉安心无比,依靠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怄气呢,当即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