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洵与袁少秋进入椒房宫并未打扰到其他人,两人悬挂于屋脊之上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季如云仍旧保持着被点穴时的姿态坐在那里,一脸阴森恐怖的笑意,而云万昇和郑秀茹不知何时被提了上来,早已经死透了的郑秀茹尸体被剁成一块块的,脸也被毁了容,之所以还能被认出来,是因为她身上穿着的贵妃服饰。
此时的云万昇状态也极其狼狈,一脸的血色很难分辨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上也满是伤痕,呈大字型瘫软在那里,任由平遥王折磨而没有反应。
“你没吃饱饭吗?打的那么轻,是在给这个畜生挠痒痒吗?”季如云阴沉沉的开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云万昇,你不是自诩是真龙转世吗?哈哈,你杀了本宫的父皇和母后又如何?这些年来你夜不能寐,如今你被折磨的猪狗不如,是这个世上最卑贱的蝼蚁,就算是奴隶也比你的境遇好,穿上龙袍也掩盖不了你的懦弱无能,你就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人!”
“贱人,你……不得好死!”云万昇沙哑的骂着季如云,身子开始痉挛,可见被折磨的多狠,每一次身体承受痛楚时都只能发出极小的呻吟声。
平遥王打了一会之后便没兴趣的一剑插入云万昇的腹部上,握着剑柄的手慢悠悠的搅动着,抬头望向季如云道:“本王的耐心有限,你想这两个人死无全尸,本王帮你办到了,现在该是你交代玉玺在哪里的时候了,否则本王的剑下一刻刺穿的就是你,待你死了之后本王掘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到玉玺,而你的宝贝儿子将会尸骨全无。”
“玉玺?哈哈哈……”季如云放声大笑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玉玺在本宫手中?你们觉得本宫手里若是有玉玺,还会落到这般田地吗?会由着云万昇这个畜生作践,让那个贱人骑到本宫头上吗?哈哈哈,云万昇这个畜生也以为玉玺在本宫手中,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对本宫失去耐性也不敢对本宫下手,你们真是够愚蠢的。”
“玉玺不在你手中?”平遥王不相信的看着季如云。
“不在。”季如云嘲讽的笑了起来,语带自嘲的道:“父皇和母后偏心,不论他们怎么疼宠本宫,可在他们心中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季洵。哪怕被逼宫他们也不曾交代过玉玺在哪里,甚至于母后最后和本宫说的一句话,所有人都认为是玉玺的下落,但谁又能猜到母后在本宫耳边说的是‘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玉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等着被洵儿诛杀吧!’在母后心中本宫就是应该被诛杀的乱臣贼子,呵呵,可本官就是利用这句话稳稳的做了十七年的皇后,否则你们以为这个畜生这般对待我们母子的时候,本宫为何不废了他扶持皇儿登基?”
“云万昇这些年颁布的圣旨之所以用代皇玉玺,并不是为了安抚朝局?”平遥王依旧不相信季如云的话。
“随便你们如何想,事实就是这世上只有季洵一人知道玉玺在何处,你们这些人都别想找到,想名正言顺的做皇帝就去找季洵,否则你们就继续用代皇玉玺去吧!哈哈哈,都是一群傻子,一群被父皇母后耍了十几年的傻子啊!”季如云大笑着,只是那干涩的笑声却没有半分的开心。
屋脊上季洵冷漠的看着屋内的一切,袁少秋几次想说话,见季洵目不转睛便没有出声,是否下去亲手报仇由季洵自己做主。
一直听着下面两人的对话,季洵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季如云的话让他回想起十七年前所遭遇的那场解难,以及父母拼死也要送他离开时的凄凉和厚爱,还有那些为了他博得一线生机而惨死的忠臣良将……
可在平遥王觉得季如云没用想要杀死她的时候,季洵却下意识的丢下一块瓦片砸中平遥王的手腕,剑尖偏了一寸没能要了季如云的性命,却也刺中她的左胸。
“谁?”平遥王拔出宝剑,抬头看向屋脊冷声喝道:“藏头露尾的鼠辈,给本王滚下来!”
只听瓦片碎裂之声先行落地,季洵随即跳落地面,袁少秋自是紧随其后。
“多年不见,平遥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只敢与无用的废物过招。”季洵掸掸身上的尘灰,余光扫向平遥王,却吝啬给季如云一个眼神。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平遥王冷眼看着季洵,因季洵戴着人皮面具故而认不出他来,长剑紧握道:“皇家的事并非尔等江湖人士可以插手的,本王劝你们趁早离开此地!”
“啧啧。”刚喝完一口酒的袁少秋用衣袖擦干净嘴角后啧声道:“要不是我们出现,这燕国的江山就要被郑氏所取代了,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吗?”
平遥王脸色一变,凌厉的目光射向袁少秋,可袁少秋却打了个酒嗝后继续道:“你耳朵不聋的话应该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吧?估计你这样的废物出去就是给人家祭器的。不过你不出去也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外面会亲自送你上路,正好可以和你的妻儿一起上路,保证你黄泉路上不会孤单。”
“卑鄙,你们竟然挟持本王的儿子!”平遥王怒不可遏,虽然他儿子多可以不在乎一两个的生死,但他培养多年的儿子决不能有事,且平遥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