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会我可要和干爹、干娘还有义兄好好的喝几杯,这可是大喜事呢。”苏眠月俏皮的一笑,便松开吴李氏的手道:“我再去炒两个菜,今儿大家可要多吃点才成。”
“好,那你先忙着,婶子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正好你叔那还藏着一坛子老酒呢,今天非得让他开封不成。”吴李氏也是个麻利人,说完便将围裙解下来回家去了,倒是也不见提亲不成的尴尬。
没一会吴家人便上门来,吴玉清有些尴尬的看了苏眠月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便陪同吴父去了堂屋里做,厨房里的事情自是交给女人们。
原本打算做一顿好饭菜当做是告别,此刻改为草屋结义自然是更不能马虎了,虽然没有猪头等必备菜肴,但苏眠月准备一整只的红烧兔子来代替,另又做了十几个炒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古人对于结拜的事情十分看重,吴李氏在过来之前便准备好了香烛,菜肴上桌之后吴家夫妇坐在主位上,等着两个年轻人结拜之后便喝一口干女儿敬的茶,为此还都特意的换了一身衣裳。
“皇天后土在上,我苏眠月/吴玉清向天起誓,从今日起结为异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荣辱与共,一生相扶。”二人歃血为誓,痛快的喝了一碗血酒之后便算是结义成功。
吴玉清送给苏眠月一个玉珠子的剑坠,苏眠月则是送给吴玉清一块碧绿通透的玉佩,扶起苏眠月之后吴玉清爽快的笑道:“倒是我这个做义兄的赚了,这块玉佩不说是价值连城至少也是价值千金,倒是不知义妹你如此阔绰,倒显得义兄小气了。”
“不过是慷他人之慨,义兄若喜欢日后有机会便让小妹带你去干一票大的,义兄喜欢什么都可以收入囊中,如何?”苏眠月压低声音俏皮的问道。
没想到苏眠月会承认玉佩是脏污,吴玉清有些尴尬的问道:“为兄戴着这个出门,不会被人家只认是贼子吧?”
“天下之大相似的物品何其多,何况我平日自己收起来的东西都会刻上独有的标记,义兄凭借这个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苏眠月指着玉佩上一个不仔细看根本不能辨别的吉字,且即便是行家也不一定能看出来这个字是时隔多年刻上去的。
朝苏眠月竖起大拇指,吴玉清将玉佩系在腰间,得意的笑道:“以后为兄混不下去了倒是可以找义妹去,就冲着义妹这看家本领也绝对不会饿着肚子。”
“真是出息,一个大男人还想要自家妹子养活着,出门可别说你是我和你娘的儿子。”吴父瞪了吴玉清一眼,见吴玉清摸摸鼻子便也不再训斥,而是笑着冲苏眠月道:“阿月啊,你婶子等着你唤一声娘可是等了许久了,快来敬茶。”
“遵命,干爹。”苏眠月嘿嘿一笑,来到吴家夫妇面前跪下,叩首道:“干爹干娘在上,请受阿月一拜。”
“好孩子快起来,不兴这么大的礼的。”吴李氏乐得合不拢嘴,要伸手去扶苏眠月起身,却被吴父给拦下来了。
“还没敬茶呢,你这婆娘倒是急性子。”吴父又挺了挺腰身,虽然没能如愿的让儿子娶媳妇,可之前和吴玉清回家的时候,吴玉清可是和吴父说了一些苏眠月的事,知道这个干女儿有本事必然能帮扶到自家儿子,将来还用愁喝不到媳妇茶吗?
并非是吴父势利眼,这段日子对苏眠月一直都是很好的,可重男轻女的年代,自家的亲生闺女那也是没有儿子重要的。
“我这不是高兴的糊涂了嘛。”吴李氏闻言便坐直了身子,等着喝茶。
吴玉清端着两碗茶水来到苏眠月身边,苏眠月笑着接过吴玉清递过茶碗,一一递给上首的两位老人。
见他们喝完之后便要起身去拿礼物,却被吴李氏一把抓住衣袖道:“阿月,我和你干爹就是个普通的庄户人家,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支银簪虽然不贵重,但也是觉着你戴着好看才买来的,虽然说中间有点小故事,可干娘的这份心意不变,你若不嫌弃便戴着。”
“那可要干娘亲自给我戴上才成。”苏眠月笑了笑,便弯腰让吴李氏帮她戴在发间。
“不愧是我的闺女,这银簪咱们阿月戴着就是好看。”吴李氏夸赞的看着苏眠月,眼神温柔的让人心暖。
“那是,这簪子要是给别人戴定没这么好看。”苏眠月得意的扬起下巴,转身去床边的包袱里拿出一对银镯子和一个玉烟斗,这才折身对二老道:“干爹、干娘,这点小东西是我这个做干女儿的一点心意,二位可一定要收下才好,否则就是不把我当女儿看待。”
“瞧瞧,这干闺女认的是一家子都赚了,这么好的东西咱们一辈子也舍不得买啊。”吴李氏笑的合不拢嘴,倒不是东西贵重的缘故,而是苏眠月心里有他们的存在,哪怕是送根羽毛吴李氏也是开心的。
吴父很是稀罕的把玩着手里的烟斗,嘴里直喊着这么宝贝的东西得留着做传家宝才成,哪里能舍得用呢。
对此苏眠月只是柔柔的一笑,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处置她是不会过问的。
不过苏眠月心里倒是有点不大好意思,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