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完颜霖的性格十分了结,苏眠月可以确定完颜霖一定会连夜带兵杀向徽州城,所以在安排好作战计划之后,便下令让副将们轮流休息,不得令不得去城楼观望。
苏眠月自己也是小眠了两个时辰养精蓄锐,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中。
传召战三进来回话,确定真的排查出有一个洪姓千夫长有问题,便让他暗中将人做了,至于这个千夫长是否参与过谋害上官霈的事情已经不重要,若非现在是两军对垒的关键时刻,苏眠月一定会深究下去。
“将军,恒渊国大军在城外十里处,并没有安营扎寨迹象。”战五进来禀报。
“再探。”苏眠月简单的回了两个字,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和一些。
这是她第一次与完颜霖正面交锋,虽然她用的是上官霈的身份,但和仇人一决生死还是让苏眠月难免激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战卫又来报,“将军,恒渊国前锋部队距离城门外八里之处。”
“传令下去,弓箭、火油准备,敌军距离城下之后战卫营负责制造城中暴乱假象。”苏眠月再度吩咐,这一点是之前与副将们商讨战策时不曾说过的,“派几位军中文职去安抚百姓,切莫让民心不稳,在战事结束之前务必要保障后方安虞。”
“是。”战五领命离去,苏眠月却已经无法安坐于木椅之上,站起身来拿起属于上官霈的兵器,虽然她不习惯用长枪,但这几日还是一直不停的练习着,用上官霈的兵器去斩杀敌人亦是对上官霈的怀念和尊重。
在走出桌案之后,苏眠月看着桌角处放着的白玉簪子,那是季洵送给她的礼物,奈何头上戴着盔甲并不能佩戴。
“阿彧,泽之,我会亲手为你们报仇,能杀了完颜霖最好,若不能杀了他我便让他比死还痛苦。”声音清冷的说完这一句,苏眠月便抓起白玉簪子贴身放在胸口的位置,她要让季洵也‘亲眼’看着她是如何为他们报仇的。
来到城墙之上,苏眠月依旧隐藏在角楼之中,洪峰因为有任务在自是不会在一旁呱噪,苏眠月身边只有两名战卫保护,倒是多了几分清净,但耳边还是能传来洪峰的大嗓门。
“恒渊国的这群狗杂碎是没吃饱饭吗?才几里路就走了这么长时间,等的老子手都快磨出茧子了。”洪峰骂骂咧咧的喊着,即便是在角楼中也能听到洪峰不停的对着敌军方向挥动兵器的声音。
“去告诉洪副将,他若喜欢抽风就回军营里抽个够。”苏眠月蹙眉下令。
果然被苏眠月的一句话给吓得不敢再喊,城墙之上除了呼啸的风声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丑时末,恒渊国的大军终于抵达城下,这一次恒渊国并未派人叫阵,而是直接进攻攻打城门,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若非苏眠月早有准备还真的会措手不及。
按照苏眠月的吩咐,在恒渊国大军攻城之际,守城士兵假装慌乱,更是让恒渊国兵将以为上官霈真的出事了,连一部分人快冲上城墙,天澜国的士兵也是以最保守的射杀处理,甚至于城门被撞击也不见有将领回应,反而一声声的高喊着‘快去通报将军,恒渊国大军攻城!’
然而在这样的肉搏进行了半个时辰之后,恒渊国那边终于按捺不住,弓箭手齐齐列阵向城墙上射箭,击杀天澜国士兵的同时也在为他们攻城的先锋部队做掩护,投石机更是不曾停歇的向城墙内投石。
但完颜霖不会知道,此刻站在城墙上等着人射杀的是穿了军装的稻草人,再多的箭矢也都白白的送给天澜国做兵器。
他们的人每每爬到城墙上方的时候就会摔落是因为苏眠月让人在城墙上浇水冻了厚厚的一层冰,而上方一米的地方抹了猪油。
当然也有士兵成功的爬上城墙,等待他们的便是天澜国士兵的一记冷刀子。
至于投石机,大石头的毁坏力自然是强的,可苏眠月早已下令过,发现敌军投石之后立即躲在城墙根下,且有盾牌兵举着两块盾牌保护战友,务必将伤亡降到最少,待敌军石头用尽之后,这些石头将是他们反击的最佳武器。
如此打了一个时辰,在战车里听战况的完颜霖终于发现情况不对,立即让人再探,可这往返之间便是一炷香的时间,等他下令停止投石和射箭的时候,己方已经虚耗惨重。
“皇上,徽州城似乎有高手坐镇,这战术与上官霈的作风完全不符。”武将硬着头皮禀报。
“之前不是禀报朕徽州城内乱,战事开启可还有内乱之声?”完颜霖皱眉询问。
武将一时答不上话来,在战事开启之后他倒是没再关注这事,也没人再来禀报过。
“再探,必要时与里面的人联系,务必要知道徽州城最新消息。”完颜霖捻着手中的茶盅,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待武将退下之后低喃道:“眠月,是你吗?”
视线从车窗中探出去,能看到的只是城墙上那星星点点的灯火,根本看不到上面是否有熟悉的身影。且连将军级别的盔甲折光都看不到,完颜霖更是不敢确定徽州城到底是由何人镇守。
若上官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