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他喉咙发紧,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
周望舒心头也跟着一紧。
“真的想。”她颤着双眸回答。
“好,”他猛地将他压到沙发上,近距离定定看着她的眼睛,“给你。”
“都给你。”
他低颈,重重吻上她的唇。
舌尖抵入,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和味道,一下子就强势地攻破她的城池。
后脑勺被用力扣住,以便他肆意掠夺。
他一手拢着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颌,完完全全的掌控。
周望舒的头越来越仰。
对方不停搅动着她的软舌,来回在她口腔里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完没了的深吻。
外面的雨似乎下大了,很大,却怎么也浇不灭这一室点燃的烈火。
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随着男人重重的亲吻,正一丝一丝的被剥离走。
房间里热气蒸腾,像溺进一片热雾,快要窒息。
越来越用力的力度,滚烫的呼吸。
晕眩、疯狂、暴烈。
和之前的吻都不同,这次他的吻,带着侵略性,带着欲。
……
雨后的晴天格外澄澈明亮,阳光洒在窗前,从窗帘缝隙漏进房间。
许是这光线太强烈,正对着这道光的周望舒醒了过来。
在睁开眼之前,她下意识抬手遮住了晃着她眼睛的光线,于是,第一眼,她看到的是那张清隽的脸。
因为窗帘没完全拉上,又因为窗帘遮光性极好,房间里只有那昏沉沉的一点光,如朦胧夜色里透进的一抹月色。
在这暧昧不清的昏昧光线下,那张脸近在咫尺,呼吸与她缠在一起。
清晨的第一次心动,就这样轻易发生。
明明在过去的十多个小时里,她曾无数次靠他这样近,甚至更近,到了负距离。
他像昨天拥吻她时那样闭着眼,不同的是,此刻他身上有种不沾酒色的清介之感,可昨天从白天到黑夜,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冷淡而禁欲的人拉着沉溺在欲l望的深渊里,一次又一次,近乎疯狂。
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在床上,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平日里的他,沉敛且克制,虽冷淡却也温柔,而床上的他,有种要将过去三十年的压抑全都一次性释放出来的放纵,还带着强烈的控制意味,不论是进出的尺度,还是与她紧拥和接吻的姿势。
不过也是她自讨苦吃。
他们的第一次其实并不怎么顺利,他太大了,疼得她直流泪。
陈迟俞不忍心继续,但她铁了心要跟他来一次,缠着他非要来,而他又纵着她。
本来,他一直是很温柔的,可没多久她又哭了,他以为她是疼,遂停下,问她:“还是疼?”
“不疼了。”她抽嗒嗒地说。
“那为什么还哭这么凶?”
她回头,用噙满泪光的一双眼瞪他,“你这条死鱼,装傻是吧?为什么你能不知道?”
她这样说,陈迟俞当然是明白的,但大概是出于男人在床上的劣根性,他偏要她说出来。
“不知道,”他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她不说,他便不继续,还问,“是不喜欢吗?”
大概是因为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的,她脑子一抽来了句:“能不喜欢吗?都爽哭了。”
听完,他顿时眸色一沉。
后边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迟俞大约睡得不沉,又或许根本就是陪着她睡,毕竟这个人的生物钟是在五点多,在她盯着他看了没一会儿后,他也睁开了眼。
两人在昏暗暧昧的光线里对视。
气氛微妙中透着点小尴尬,因为他俩现在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已经睡到同一张床上。
“早啊。”周望舒扬唇冲他笑。
“不早了。”说着,他收回放在她腰上那的手。
她却又将那只手拽回来,放到原来的位置,“你要真想把手收回去,早干嘛去了?你这个生物钟五点多的大变态。”
陈迟俞没反驳,刚刚那句“不早了”也表明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既然知道,那肯定是之前就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