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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3)

“够了!”魏锦心再也不能忍她这般嘴脸,自窗榻上站起身来,走出好远,“害我魏氏的怕是你,而非她。”

“来人!”她怒朝殿外唤道。

似早已准备好的小太监几人应声而入。

魏锦心闭上眼不再去看玉娇,下了她生平头一次的狠心,不忍也不愿再看身后之人,且只朝众人摆摆手,便随之去了。

几人捂住玉娇口鼻,尽量不让她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便将人给拖了下去。

待殿内终于安静下来,魏锦心才缓缓睁眼,望着方才玉娇所跪之处,现下已是空空如也。

方才下狠心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若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这样做。

丢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定了许久的心神才似反应过来。

直到有太监再次回来复命,魏锦心才痛苦的流下泪来。

自她有记忆起,玉娇就一直陪着她,小时也是个赤诚直率之人,谁知偏却就成了现在这般万劫不复的模样。

惋惜无奈,却又痛恨,折磨的魏锦心不得安宁。

独自在殿中静坐了一夜,于次日天才亮时,亲自带着玉娇的尸身前去华宵殿请罪。

何呈奕于华宵殿宿了一夜,并没有回寝宫,归来时亦没有说过有关于秦葶半个字。

齐林一早便见着皇后跪在殿门前请罪,何呈奕弃之不闻。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让放皇后进来。

殿外下了一夜的雨,砖地未干,皇后方才跪在殿外,罗裙湿了大半,一入殿,见了何呈奕第一眼便又跪下去。

他森寒的脸上瞧不出对下面人的半分关切,似也早料到她会来此,于是便轻飘飘问道:“这么早皇后怎么过来了?”

“回陛下,臣妾管教不严,使得手底下的人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臣妾有罪。”

未声开口,何呈奕歪在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面,他一夜未眠,眼底泛着隐隐的黑色,“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拿朕当何成灼?”

不明所以,魏锦心抬眼。

“以为朕会被一些小手段小伎俩所骗,”他轻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的人做的很小心,用的药未经过太医之手,秦葶吃的药不多,但也不是无处可查,那个与你宫里人有所互通的宫女药虽下了,但放药的纸包却未来得及处理,且她一挨打,就什么都招了。”

果真不出魏锦心所料,他是什么都知道的,一直按兵不动,想来就是要看自己会如何处理此事。

一想到此,魏锦心便觉着冷汗涔出。

“是臣妾的错,玉娇是臣妾贴身侍婢,与静月有几分交情,因得先前妙才人的事静月对秦葶有些憎恨,玉娇一时糊涂,也是为臣妾出头,这才出手做了错事。”事到如今,为了保住魏家,也为了保住许录源,只能将所有事都推到两个死人身上。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魏锦心自打入宫以来便没有争宠之心,何呈奕如何不晓,只是魏家现在他还用得到,就算是魏锦心做了什么,他也不能立即处置。

紧听魏锦心又道:“臣妾以经替皇上将玉娇处置了,这样的人实不适合待在宫里让她借臣妾之势兴风作浪,她的尸身此刻正在殿外。

“脏东西就别留在宫里了,”何呈奕道,“有劳皇后了,皇后先回宫去歇着吧。”

虽话是关切,但眼底没有温度,唇上亦没有笑意。

“是,臣妾告退。”

自地上起身,魏锦心一脸忧心出了殿中。

有宫女过来小声问道:“娘娘,您看这如何处理。”

指的是玉娇的尸身。

“交给皇上宫里的人处理,不要经咱们的手。”她小声说道。

此下虽是勉强看似过了关,魏锦心却越发觉着后怕,可以说,何呈奕越是平静,她便越觉着怕。

玉娇经人之手将秦葶迷晕弄到禁宫去,这说明什么,无论此事如何往外推,玉娇始终是魏家的人,何呈奕最忌讳的就是过去的事,玉娇却晓得用皇上的过去杀人。

他不发作,正是因为魏家现在在朝中还有用处,难保祖父当初提出让魏氏女为后的一事没有惹恼何呈奕。

这样心性的人,如何能不憎恨旁人以物相要挟。

一旦哪天他站的稳,难保会砍除魏家这棵大树。

树大招风,在能遮盖太多光芒时,就会被人砍去枝节。

不死也伤。

一个后位,旁人见是魏氏荣耀,殊不知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才下了石阶,便听到齐林在身后唤道:“皇后娘娘。”

魏锦心扭过身去,“齐公公,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皇上让奴婢出来送送皇后娘娘。”

“有劳齐公公,”没走出两步,魏锦心试探着又道,“秦葶呢?”

“秦葶一直在皇上寝宫的偏殿。”

“此事虽是我宫人参与,但也确实害惨了她,皇上没有怪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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