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往行政楼去,一个往顶楼教室走,这学期学校还安排了几门课,讲授者都是本院医生。
理论结合临床,专业性与趣味性兼备,所谓“寓教于乐”,学生们相当捧场。
午休间隙,陈西瑞吃着猪排饭,听钱晓雅火冒三丈地吐槽她们科的某位男医生,积攒多日的怒气一下子飚到阈值,再憋下去恐怕就得缺氧了。
用一句话来总结,大概就是一个临床资本家压榨牛马实习生的故事。
“消消气,再熬几天就出科了。”
“他大爷的!”钱晓雅磨了磨后槽牙,“真想怼那孙子!”
这姑娘的脾气是真实在,喜欢谁就夸谁,看谁不顺眼了那也是直截了当地甩脸子,从来不搞含沙射缠缠绵绵那一套,可医院也算半拉职场,在职场里当性情中人,还不如做个哑巴来得划算。
陈西瑞压着她火气:“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苏瑜不以为然:“等你混到他那年纪,你也可以使唤别人给你干活,病历让下级医生写,跑腿打杂让实习生干。我觉得吧,什么阶段就该干什么阶段的事儿,总不能让主任去敲病历,让住院医去管理整个科室吧。”
“其实实习生还算好的了,那些专硕规培生更惨,五天一个夜班,不停地收病人,写病历,连个自己的办公桌都没有,说好听点是在医院上班,挺高大上吧,一看银–行卡,工资到账一千元,嘿,劳动法还管不管了。”陈西瑞挺能自我安慰,“想想他们,我这心里就平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