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到印白在看自己,他回头对上女生的视线,像是经不住与她这样长时间的对视,淡笑败阵,“怎么,看你这眼神,我难道不能来这家餐厅吃饭?”
上一秒,印白还在和夏倾月谈说在校发生的趣事,下一秒心情全无。她是管不到他,只当对方是缠着她催债,“欠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听此,谢澈气笑了。
再之后,这顿饭大多都是谢澈在说话,而且大多是在和印白说话。直到这顿饭结束,四人从餐厅走出来,印白接到要兼职的电话催她现在过去,和夏倾月道了别之后,她一个人去了公交车站,谢澈还跟在她后面。
夏倾月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了江辞:“谢澈,他是不是在追小白啊?”
“嗯。”江辞想到他之前问谢澈,然而这哥们儿还不承认,扯唇笑了声:“他倒是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骗自己。”
夏倾月也笑:“你们男生都这样吗?”
江辞垂下视线,笑意稍微敛了些,回她:“也不全是吧。”
对此,夏倾月没有细想,转身看到街对面的游乐园门前人潮汹涌,指了指地方对江辞说:“去不去游乐园?记得上一次去游乐园的时候还是去年我过生日,好长时间没去了。”
“那就去。”江辞说。
很奇怪的,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也险些快被车河的鸣笛声覆没,但她却听得真实,仿若在心脏脉搏处掷地有声。
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江辞握住了她的手腕。
彼时,车行道绿灯转红,人行道红灯转绿,他带着她穿过暖阳蔓下的沥青路,凉风吹动着他的白衬衫,漾起的弧度轻轻掠过了她的腕骨。她抬眸,浅眸里的少年好像从来没变过,永远在年华里恣肆、意气风发。
这一刻,世界宛若被按下暂停键,只有他们充当平行时空里仅此的例外。
到了地方,夏倾月双手撑着膝盖,跑得有点累气喘吁吁的,像跑了半程八百米,“阿辞,下次带我跑提前打声招呼吧,太累了。”
“看来,姐姐需要锻炼啊。”他的语气微扬,逗她。
夏倾月没跟他计较什么,置身游乐园,一天的好心情都在这里了。她沿着园内顺延而下的各式店铺逛了个底,最后逛到了一家毛绒玩具店,前来挑战的顾客有很多,好像都特别想要最好看最受欢迎的毛绒玩具奖品——一个迪士尼与某高奢品牌联名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