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翕气急败坏瞪她。
玉纤阿本就喜欢调侃他多愁多病身,如今他母亲在旁边作证……范翕不好对自己的母亲发火,只恨恨瞪玉纤阿一眼。这屋舍他待不下去了,他几乎是夺门而出,狼狈出逃。
范翕这般走了,玉纤阿唇角轻轻勾一下,忍着笑意。她实在喜爱逗弄他,不过虞夫人在这里,她自然要收敛一二。而虞夫人性情清淡,少言少语,却始终观察着玉纤阿。看玉纤阿眉眼噙笑,若春水流动状,虞夫人便更为放心,看来此女并未被范翕所胁迫。
虞夫人想,范翕喜爱玉纤阿什么呢?
美貌?还是大胆?
玉纤阿回头,看虞夫人正盯着她,她愣一下后,说:“我素来喜欢与公子开玩笑,并非欺负公子,让夫人见笑了。”
虞夫人说:“……我并未误会。我儿不是寻常人欺负得了的。他肯被人欺负,可见他真心对我。我一生最盼的便是他好。你自在些,不必在我这里拘束。下午打伤时,我心中有愧,特意带来药膏看你。”
说话间,虞夫人目光一凝,因她看到案上扔着一药膏,与她带来的一模一样。
玉纤阿立刻说:“那是公子带来的,已用完了,他却不知。但我尚未上药,夫人的药膏送得更及时。”
虞夫人瞥一眼那个药膏,并未多说。她目色微闪,盯着玉纤阿,看出此女应变能力之快。想来也只有如此快的反应,才能对付得了她那个敏感多疑的儿子吧。
虞夫人本就不爱说话,玉纤阿在她面前到底有些作秀的意思,不如在范翕面前自在。二人默不作声地坐在灯火下,玉纤阿轻轻扯开自己的衣领,虞夫人打开药膏为她上药时,看到她肩上的玉兰花。
虞夫人指尖轻轻擦过花叶,道:“画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