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记忆所包含的内容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感觉等。
他见到那个人,梦到那个人的感觉太糟糕了,就算是曾经认识的人,也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庄念揉了揉眉心,“抱歉,我梦到那个人,他说我害死了谁”
庄念扬起脸,面色是脆弱的苍白,就像他每次晕厥之前那样。
“我害过人吗?”庄念恹恹的问,“我不是医生吗?”
顾言的身形不易察觉的一僵,只短短一瞬就明白他开门之前庄念在做什么。
他扯松脖颈上的领带,克制着语气当中的忧心,淡声说:
“因为一个梦来问我这些问题,我现在也很怀疑你的医生身份。”
庄念被不轻不重的噎了一下。
或许是他太敏感了,可见到庄均泽之后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接近他就能接近过去的自己。
顾言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手机,沉声说,“他出过名,犯过错,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网上关于他的信息应该不少,你想了解,自己查。”
说罢,顾言往自己的房间走,眉心蹙着,恨恨捏住手里的西装外套。
他万万没想到庄念会在这里碰上庄均泽。
是他的失误,他该再仔细一点,让可能会伤害到庄念的一切都消失。
“顾言。”庄念突然开口问,“你怎么不开灯?”
顾言身形一僵。
他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他不想让庄念看出端倪才不开灯。
要在庄念面前表现出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对潜在的危险无知无感,这太难了。
庄念太聪明了。
两人的视线相接,庄念那双眸子里带着审视,似乎非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才肯罢休。
顾言咬了咬后槽牙,西装外套丢一边快步走过去,俯下身,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庄念围在中间。
房间是昏暗,缀满星辰的眼睛却明亮,那里头装着彼此。
庄念悄悄屏息,被对方突然之间的动作吓了一跳。
“开灯还怎么做坏事?”顾言斜斜的挑起唇角快速凑过去。
庄念本能的向后躲开分寸,落在沙发上的五指收紧,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发生太多次了,他几乎能预见下一秒顾言那双薄薄的软软的唇就会贴在他的嘴上。
卷长的睫毛簌簌颤着,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然而时间一秒两秒的向前跳,顾言的吻却并没有如庄念所料那样霸道的贴上来。
“呵”一声轻笑过后,沙发靠背上的凹陷消失,顾言离开了。
庄念有些迟钝的睁开眼,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说不上此刻的感觉是什么。
空白的大脑里只余下极不规整的一条心电图像。
“饿了,查完你想查的,煮碗面来吃吧。”顾言拖着懒懒的音调说。
庄念后知后觉的抓起手机,因为那一场梦境而带来的不安和恐惧早就烟消云散。
他在网上也查到庄均泽曾近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外科医生,后来因为涉险骚扰被人报复,割掉了
这件事的始末网络上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几段庄均泽被网友围堵丢菜叶,或是失魂落魄被赶出酒吧的视频。
庄念紧抿着唇,大胆的搜索了一下关于庄均泽家人或朋友的事。
网友扒出他父母双亡,因为不能生育膝下无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稍稍放下心,但见到那个人时的感觉仍然让他不安。
而且自从这种不安的感觉出现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非常奇怪
他变得越来越焦虑,开始无法正视顾言的眼睛更无法接受顾言撩拨似得触碰。
想要马上从顾言身边逃走
他这种状态对于帮助过他的顾言来说很不友好,他愧疚,但毫无办法。
为了避免尴尬,庄念尽量减少两人的交集。
他会起很早准备早餐,听见顾言起床就回到房间等人出门了再去洗漱。
某天他听到入户门开了又关,短短的出了一口气踏上小耳朵拖鞋出门。
秋天干的厉害,庄念习惯在床头放杯清水,一边出门一边叼着吸管咕咚咕咚喝。
顾言似乎很喜欢猫,连给他准备的马克杯杯盖上也站着一只橘猫。
模样很怪,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睛瞪得滚圆,尾巴斜向上翘着。
一只猫而已,把吃惊演绎的活灵活现。
出右转走几步就是玄关,庄念的步子拖着懒,走的不紧不慢。
倏地,余光里扫到什么。
庄念蓦地绷直了身子,吸管还叼在嘴里就瞪着眼睛转向门口。
“你”他欲言又止。
顾言立在门口,双手插在藏青色的西裤里,正挑眉看着他,“躲我?”
顾言压着眼不笑时看上去很严肃,有点凶。
可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