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禾缩在被窝里,被摁的严严实实,嘴也被堵着,眼神相当惶恐,手里已经捏住了三根毒针。
但和夜惊堂相处这么久,她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大半夜爬到她身上的人是谁了,肯定不能下死手,于是就愣在了原地,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
夜惊堂?他想做什么?
这才把我领回家第一天,就想……
不可能呀,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都大半夜摸床铺上亲嘴了,他还能安什么心思?
怎么办怎么办……
……
夜惊堂含着柔润双唇,说实话比梵青禾还惶恐,也在想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装梦游……
这不太现实呀……
在深吻片刻后,终究是吃大亏的梵青禾先反应过来,翻身手脚并用,把大半夜逞凶的男人摁在床铺上,摆出了武松打虎的架势。
咚咚——
夜惊堂躺在被褥上,自然没敢反抗,发现梵青禾想动手打人,连忙开口提醒:
“姑娘且慢,是我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是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梵青禾面红如血、语无伦次,把夜惊堂制住,在胸口点了两下依旧不放心,又捉住手腕:
“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夜惊堂被点了两下,手脚当即脱力,连忙赔礼道歉:
“误会误会,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陆仙子……”
梵青禾又不傻,她捉住夜惊堂的手,羞愤道:
“胡说,你把我当成三娘我还信,把我当成姓陆的?她是靖王师父,你大半夜摸进屋,一言不发就动手动脚亲她?”
“……”
夜惊堂张了张嘴,忽然有点语塞了——是啊,若是误认为陆仙子,他就更不该动手动脚了。
他解释两人情投意合才如此冒犯,找水儿证明,以水水的坏心思,那肯定是打死不认,不落井下石越抹越黑都是好的。
但不如此解释,岂不真成了大半夜轻薄借宿女客人的无耻坏老爷……
夜惊堂心思急转,想了想道:
“这是陆仙子的房间,我刚才回来,顺道过来看看,发现走到门口,陆仙子都没反应,还以为陆仙子喝大了,就想进来吓唬她开个玩笑……嗯……你知道陆仙子的性子,正常不会一惊一乍,结果我刚凑近,你就准备叫,我怕闹出误会,脑子一热……”
“怕闹出误会你就亲嘴?”
梵青禾怎么听,都感觉夜惊堂是故意轻薄她,在这找理由解释。她抓双手晃了晃:
“你捂嘴不会用手,把脸凑过来是怎么回事?”
夜惊堂神色尴尬,主动认错赔礼:
“是我不好,我脑子一抽就那什么……唉,都是我的错,抱歉抱歉……”
“……”
梵青禾呼吸急促,摁了夜惊堂半天,发懵的脑袋瓜才缓过来。她想训夜惊堂几句,但夜惊堂都认错赔不是了,再凶有点得理不饶人。
但原谅夜惊堂……
这可是她的初吻!
上上次摸了,上次看光了,这次直接上嘴,下次还不知道发生啥。
要是再闹出什么,她堂堂冬冥大王,怕是真要远嫁云安做小了哦……
梵青禾微微喘息,憋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夜惊堂也有点懵,想起身告辞离开,但他被梵青禾点住了;不走的话,气氛更不对。
夜惊堂眨了眨眸子,在沉默片刻后,又道:
“要不……我先出去?”
梵青禾心乱如麻,想着当前该怎么处理,听见这话,她自然不能让夜惊堂就这么跑了,觉得应该和夜惊堂郑重聊聊此事,便松开了手腕,略微探身,想把床头的烛灯点燃。
“呼~”
刺啦啦~
火折子冒出暗红火星,继而便燃起了火苗,暖黄光线布满了卧室角角落落。
夜惊堂四肢无力靠在枕头上,转眼看了下,眼神便是微微一呆。
梵青禾满头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背上,身上穿的并不是睡裙,而是淡红色的轻薄纱衣。
纱衣整体质地如烟,在火光下,雪肤只产生了几分朦胧感,根本起不到太多遮挡作用,唯一不透明的只有山巅位置绣着的两朵牡丹,往下都是红色薄纱,腰身轮廓一览无余,跪坐在身侧探身点灯,甚至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团儿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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