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见青禾找不到地方,光买些市面上常见的东西,还专门领路,把梵青禾带去文德桥,感受了下京城小姐夫人的私人订制。
梵青禾起初瞧见镂空小衣、蝴蝶结小裤等等,还觉得虽然有点羞人,但确实好看。可一问价钱——巴掌大的小布片十两起步,范九娘操刀的直接上百两——和抢钱似的,直接惊了,暗暗琢磨:“这种坑死人物件,还真有冤大头买?凝儿姑娘敢这么糟蹋银子,恐怕都得被夜惊堂反过来凶一顿……”
虽然觉得有点冤大头,但范九娘作为裁缝魁,手艺当真名不虚传,梵青禾纠结半天,想着来都来了,还是忍痛掏私房钱,在范九娘闺女推荐下,买了一套红色薄纱款式的,整体半透明,比不穿还离谱,用璇玑真人的话形容,就是大骚大浪,穿身上能把夜惊堂搞岔气。
而璇玑真人虽然向来比较骚气,但身材气质确实是冷艳仙子类型的,衣着保守婉约更添三分颜色,太火辣的反而没了没味道,为此买的是白色的,简单点缀几朵寒梅。
两人满载而归,沿途哼着小调,很快来到了新宅。
以两人的道行,走正门都对不起梵青禾的轻功和璇玑真人野路子,几乎没商量,就不约而同飞身跃起,直接落在了后宅花园里。
梵青禾抬眼打量,可见云璃站在小姐居住的绣楼顶端,还在锲而不舍的堆着雪人,鸟鸟在旁边当参谋,整个花园几乎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四不像;而萍儿则在旁边,不停念经:
“小姐,你今天书还没抄,墨我都研好了,快点写吧……”
“不急不急,这才几更天……”
……
梵青禾在西北长大,冬天雪能堆两人深,自然是不理解云璃这南方人对堆雪人的执念,遥遥打量几眼后,就进入了侧面的圆门。
两人相伴来梅花院,抬眼可见书房窗户开着,里面亮着灯火。
身着水云锦质地袍子的夜惊堂,打扮的衣冠楚楚,大雪天手里拿着把扇子,站在窗口扇风,看着比裴二少还莫名其妙。
而身着冬裙的三娘,则拿着毛巾,仔细擦拭桌子、凳子、地板,脸还有点红,发现她俩进来,动作还变快了。
??
梵青禾提着大包小包进入院子,瞧见此景不免有点疑惑,来到窗外打量: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收拾屋?嗯……屋里怎么有股石楠花味儿……”
夜惊堂折扇一收,含笑解释:
“太久没住人,有点发霉,扇风透透气。”
璇玑真人眼力毒辣,站在窗口略微扫视,发现三娘脸颊发红、神色拘谨,就猜出两人刚才肯定在书房干了有辱斯文的事儿。
璇玑真人虽然会调侃夜惊堂,但不想让三娘跟着难堪,为此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转而打量夜惊堂衣着:
“打扮这么俊,准备出门不成?”
夜惊堂从屋里走出来,顺道把门关上,免得三娘不好意思:
“是啊,准备出去见见朋友,待会就回来。”
璇玑真人见此也没多过问,只是把梵青禾装着骚气小衣的盒子拿出来:
“那可惜了,青禾买了件儿衣裳,还想让你帮忙掌个眼……”
“姓陆的!”
梵青禾措不及防,脸色涨红,连忙把盒子抢过来,藏在了身后:
“你也买了,你怎么不让他看看?”
夜惊堂虽然是惊鸿一瞥,但还是认出了范家铺子特有的包装,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心底还真好奇水水穿出来是什么效果。
但这种想法,他肯定不好当着梵姑娘面说,当下只是道:
“我也不懂这些,有需要可以让三娘帮忙看看。我先出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梵青禾把盒子藏在身后,直至夜惊堂走出院门,才暗暗松了口气,又抬手在璇玑真人腰间掐了下: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璇玑真人半点不在意,在窗口问了声:
“裴姑娘,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不用,来者是客,岂能让你们帮忙,我已经快弄完了。天色晚了,你们先歇息吧。”
璇玑真人就知道是如此,也不多说,转身往东厢走去:
“青禾,走吧,让我看看你穿上是什么样。”
梵青禾怎么可能当着外人面,穿那种羞死人的衣裳,蹙眉道:
“我买来看看,又不穿,你想看回自己屋试去。”
璇玑真人见此也不强求,因为晚上想撩撩夜惊堂解闷,夜惊堂又住在这个院,便走进了东厢房:
“我喜欢梅花,今晚就住这儿,你和我一起睡还是?”
梵青禾岂会和这妖女同床共枕,转身就提着包裹,去了远处的竹院,和璇玑真人换了房间……
烧鸡
夜色渐浓,巍峨皇城寂静下来,只剩万千宫灯在风雪中无声飘摇。
福寿宫内多了点人气,但看起来却比往年更加冷清,连已经习惯宫里日子的红玉,在经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