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
夜惊堂在当铺里吃了个饭,才和刘香主告辞,与三娘相伴返回码头。
裴湘君听闻了断声寂与人合谋布阵暗算的事情,心头难免恼火,此时周边没外人了,才开口道:
“断声寂既然能暗地里出手,就不会只来一次,在彻底解决麻烦之前,你要当心才是。”
夜惊堂拉住三娘袖子下的手,轻笑道:
“我恢复速度比断声寂快的多,伤都快好了。他中了我一枪,昨天还挨了无数毒针,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情况肯定没我好,现在估计在某处养伤。
“他不讲武德在先,我自然不能等他恢复了再上门,明天我就出发,把人找到灭了……”
裴湘君知道双方都有战损,肯定是夜惊堂占便宜,但还是叮嘱道:
“不要大意,你找断声寂不是切磋,而是报仇,他知道你有必杀之心,打起来必然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说话之间,来到客栈下方。
夜惊堂带着三娘上楼,准备去探望一下两个休养的女子,但刚刚走上楼梯,就发现房门打开,骆凝走了出来。
裴湘君自从在琅轩城分别,就没见过骆凝,忽然发现她从屋里冒出来,眼底满是意外,正想说话,却见骆凝微微抬手。
骆凝动作轻柔把房门关上,而后来到跟前勾了勾手,把两人带到稍远的房间里,才开口道:
“水儿体格很虚,刚吃了点东西睡下了;梵姑娘精神头也不太好,让她俩休息吧。”
裴湘君回头看了眼,才把房门关上,奇怪道:
“你怎么也在?”
“路过等船,碰巧遇上罢了。”
骆凝不太想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岔开话题,严肃望着三娘:
“我明天就得出发去江州,这些日子你好好长点心,我下次见到夜惊堂,如果发现他还打架受伤,你也没拉着,有你好果子吃……”
?
裴湘君听见这大妇口气十足的话,脸颊顿时显出了几分不服:
“我这些天才见惊堂几次?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我至少跟着劝了几句,你呢?把娃儿往我怀里一丢就跑了,啥事不管不说,回来还训我,你把我当什么?你请来伺候相公孩子的姨娘?”
“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不是我想走;你待在跟前都没照顾好……”
“诶诶……”
夜惊堂见两个媳妇见面就吵起来了,只觉头皮发麻,连忙上前一手一个,往床铺上抱:
“别吵别吵,这事和你们没关系,受伤了是我不够谨慎,以后一定注意,你们教训我就是了……”
两个女子瞧见夜惊堂这架势,就知道他想做什么。骆凝脸色微冷:
“你昨晚上才那什么,大白天又来?”
裴湘君本来还想推一下,但听见这话,手又收了回去,蹙眉道:
“你昨晚上已经和惊堂亲热过了?”
骆凝表情一僵,不过马上又摆出了严肃神色:
“他有伤我帮他调理一下,你以为我想?”
裴湘君昨天担惊受怕一晚上,结果这狐媚子把惊堂拐去调理了,心头如何能忍,直接摆手道:
“你不想,就出去帮忙望风,我也帮惊堂调理下身体。惊堂,走。”
“……”
骆凝满眼恼火,但出去望风这么憋屈的事儿,她是不可能干的,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被推倒在了枕头上,三娘还主动帮忙放下幔帐,回头道:
“你走不走?不走就帮忙宽衣,这么大个人,一点为人妻的觉悟都没有……”
骆凝吸了口气,三娘让她走她肯定不能走,当下便把头一偏闭上眸子,做出懒得搭理你们的样子。
夜惊堂见两人不吵嘴了,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大白天那什么是有点不合适,但夹在中间操劳,总比夹在中间劝架舒服,当下嘴角含笑,站在床边,搂住跪坐在床头的三娘,低头啵了口,去拉凝儿的手。
滋滋~
骆凝闭着双眸,本来不想搭理,但被拉了几下后,还是无可奈何坐起来,满不情愿的被一起搂在怀里,被夜惊堂双手把握着两轮圆月,左右逢源,一边一口……
……
……
时间转眼入夜。
船只后方的舱室里很安静,随行人员都在前半部分活动,以免打扰到了休息的靖王。
幔帐之间,东方离人睫毛动了动,继而迅速翻起,左右打量,有点分不清是夜晚还是清晨。
见船上无声无息,她套上宫鞋,把长发束起走出房间,快步来到了太后娘娘的卧室外。
卧室之中,太后娘娘身着家居裙,在床铺上摆出一字马的动作压腿,桌子上还放着几样兵器,看样子是在认真练功。
而红玉也被拉着一起,在窗口扎马步,额头都出了细汗。
东方离人瞧见太后娘娘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竟然真的在努力练功,眼底不免显出意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