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交代完后,夜惊堂才独自进入了船楼。
而船楼二层,卧房之内。
昨天晚上夜惊堂彻夜未归,太后娘娘自然是一夜没睡,虽然恼火于夜惊堂的无法无天,回来了还不遵守约定冒犯,但忽然失联,这些情绪还是被担忧所取代,一直在辗转反侧等消息。
等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太后娘娘目光微动,起身披上披肩,在窗口瞄了几眼,确认夜惊堂没什么异样后,又来到房门处,想等夜惊堂路过时,刚好开门,然后不冷不热的打个招呼。
但可惜的是,太后娘娘显然忘记了夜惊堂感知力有多好。
夜惊堂和在准备早膳的红玉打了个招呼后,来到二楼过道里,尚未来到门口,就听见门后传来深深吸气、压下情绪的动静,他见此便默默压下了脚步声。
踏踏……
门口处,太后娘娘手放在门上,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动作,但侧耳聆听片刻,却发现脚步声上了楼梯就不见了。
?
人呢……
太后娘娘眨了眨杏眸,等待片刻没动静,便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结果可好,她刚凑到门上查看,就发现近在咫尺的门外,有一张俊朗阳光的脸颊,正面带笑意望着她。
?!
太后娘娘心中一惊,想把门关上,但显然为时已晚。
吱呀~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身着黑袍的夜惊堂已经进了屋。
太后娘娘后退两步,双手扣在腰间,昂首挺胸想摆出一国之母的威严气态,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瞧见比她高好多的男人,径直走到面前,捧住了她的脸颊。
“你放肆……呜……”
太后娘娘柳眉倒竖,被含着红唇躲不开,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就紧紧咬着贝齿,用宫鞋去踩夜惊堂脚尖。
结果太后娘娘显然吃了身高的亏,她尚未踩到脚尖,夜惊堂就单手搂住后腰,把她给抱了小腿悬空、双脚离地。
“呜……”
珠圆玉润的太后娘娘,整个人贴在怀口,还被捏着下巴躲不开,心底恼火羞愤又紧张,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闭上眸子不做半点回应。
夜惊堂倒也不粗鲁,抱了一下,见太后娘娘紧张的要死,还来回走了两步,目的是想让她放松。
但这么羞死人的处境,反倒是把人姑娘弄得更羞愤欲绝了。
太后娘娘发现夜惊堂和哄小孩似得抱着她,心底感受可想而知,又睁开眸子,扭了几下肩膀:
“嗯呜~!!”
夜惊堂这才住嘴,把太后娘娘放下来,含笑道:
“放心,我没事,不用担心。”
太后娘娘呼吸急促,以袖掩唇瞪着夜惊堂,半天才缓过气来,露出了恨其不争的模样:
“夜惊堂,本宫对你如此忍让劝导,你却屡教不改接连冒犯,你……”
夜惊堂见此,又抬手抱了抱,轻拍后背安慰:
“好啦好啦,我就是看你担心……”
本宫担心你,你就亲本宫?
你这不恩将仇报吗!
太后娘娘火气未散,但夜惊堂又抱她,可能是怕被继续摁着轻薄,态度还是软了下来,偏过头去:
“离人担心你一晚上,你赶快过去看看。”
夜惊堂轻轻笑了下,见太后娘娘不搭理他,便先行告辞。
太后娘娘合拢披肩站好,摆出了母仪天下的架势,但夜惊堂刚出门,就迅速来到门前,把门拴上了。
咔哒~
夜惊堂心中暗笑,没有再打扰太后娘娘,来到了船尾的房间里。
东方离人从断龙台回来后,被满船女子堵门口抓了个现行,本来就睡不着,昨晚夜惊堂彻夜未归,又熬了一晚上,早上才撑不住睡下,船上人自然也没人敢打扰,房间周边很安静。
夜惊堂来到门口,本想敲门,但听到里面传来均匀呼吸,还没是吵醒,只是轻柔把门推开看了眼。
房间里很整洁,桌上放着几幅画卷,还有没动的点心茶水。
东方离人侧躺在床上,和衣而眠,腰间搭着薄被,头上的玉簪取下,导致满头黑发披散在背后,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英气,但多了很多娴雅书香气,如果不是身段儿大起大落,远看去就好似个熬夜苦读中途睡着的斯文小姐。
夜惊堂极少瞧见笨笨温柔的样子,在门口望了片刻后,又悄然来到跟前,在床侧坐下,帮忙把薄被往上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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