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仔细约好。”
庄君稽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金鱼道:“至于我自己,大概还需要一段短时才能恢复过来,所以我只能在这统筹各方面的线索,大部分事,有劳大家了。”
虽然他正经起来大家看着都有些不适应,但不得不承认他安排的确实都很合理。
大家都起身离开之后,这个光线稍显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金鱼自己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真的变得凝重起来,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扶着床起身,伤势依然还在,他走动也只能是很缓慢的走动,几乎是挪着才能到桌边。
坐下来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名字。
艾悠悠。
紧跟着是第二个……龙游。
沉思片刻之后,他将陆云珈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在艾悠悠的名字后边他写了不少东西,都是和艾悠悠有关的线索,下一个是龙游,把他所知道的线索也都写了上去。
然后开始对比,从艾悠悠和龙游的这些已知线索里找到两人交集的点。
到最后,金鱼的视线停留在陆云珈的名字上。
他先画出了第一条线,连上了艾悠悠的名字,然后在两个名字相连的线上写了几个字……多年同门。
艾悠悠在云州天水崖做司座神官的时候,陆云珈就在天水崖做司法神官了。
可是,这已是陆云珈和艾悠悠能有联系的唯一的一条线。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金鱼在这张纸上写下了他自己的名字。
然后在陆云珈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之间也画上了一条线,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的缘故,这条线画上去的时候,显然没有那么平直。
金鱼在画完这条线后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似乎是在沉思什么又像是在走神。
最终,他还是动笔在他和陆云珈名字之间的那条线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行字。
她,为什么拿走我的药?
我来了
陆云珈真的好像是凭空消失了,哪怕庄君稽动用了云州近乎全部的江湖力量也还是一无所获。
而金鱼的分析则是……陆云珈回了鬼市地宫。
如果金鱼的分析没错,那陆云珈一下子就变成了关键人物。
而追查艾悠悠的事到了这一刻性质也完全变了,因为极有可能涉及到了拓跋烈。
众人商量的时候,绝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坚信拓跋烈已经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拓跋烈死之前太上圣君见过他,他们宁可怀疑自己也不愿意怀疑太上圣君会看错,那可能性算是微乎其微。
虽然花和尚和金鱼比较偏向于拓跋烈没死,但两个人的声音还是显得稍微弱了些。
众人再次推敲细节,话题就不得不又到了拓跋烈的死。
之前曾经推测过,如果拓跋烈真的从来都没有造反之心,他所有的一切布局都是为了能假死脱身,那么之前太上圣君见到的那个就不是真的。
死于孤竹的那个不是真的,死在太上圣君面前的那个也不是。
而为了完成这个布局,真的拓跋烈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经隐退后方,那个看起来最真的拓跋烈,就是在太上圣君面前也没有露出破绽的,是假死计划最重要的一环。
太上圣君是什么人?
就算拓跋烈完全没有暴露过有替身计划,太上圣君也不可能想不到。
拓跋烈和太上圣君做了那么多年的对手,太上圣君了解他,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太上圣君?两个人甚至在很长一段世间内,都把自己想象成对方来猜测下一步意图。
所以,他故意先暴露出一个假的拓跋烈,目的是为了太上圣君感慨一声……看吧,果然如此。
可是拓跋烈深知,一个假的拓跋烈死了绝对不可能骗的了太上圣君。
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基于多年对彼此的试探,其实谁也不可能瞒得住谁太多东西。
从现在御凌卫还能于云州死灰复燃就能看出来,那时候太上圣君在云州安排的棋子多到只怕拓跋烈想拔都拔不清。
“无论如何。”
庄君稽沉声道:“还是要再进一次鬼市地宫。”
金鱼点了点头:“等我几日恢复一下,还需调集更多高手,趁着这几日时间,庄先生也可从门下选拔一些可用之才。”
庄君稽道:“不必,最迟后天就可再进鬼市地宫。”
金鱼问:“庄先生是有把握?”
庄君稽点了点头:“有。”
金鱼问:“把握从何而来?”
庄君稽道:“你受伤回天水崖的当天,陆云珈失踪之后,我说过,该摇人了。”
摇人是一句江湖术语,有些时候还会显得略显低俗。
可庄君稽本就是江湖出身,他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雅人。
虽然绝大部分江湖客都觉得,青鸟楼的这位大当家雅到不像是个江湖客。
金鱼当然知道庄君稽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