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未末道:“合适的,还是不合适的,我会亲自过目,也会挑一批人帮忙。”
宁未末俯身:“臣,谨记。”
林叶道:“今日的最后一件事。”
宁未末坐直了身子道:“请殿下吩咐。”
林叶道:“你回去之后,不但要和奉办处的人仔细商量一下,也要把兵部的人请过来一起商量,关于……改善兵制。”
“以前朝廷的军队兵源,皆来自军户,我想着从明年开始,改为募兵制……军户,世代兵源,这事该变变了。”
他看向宁未末道:“怯莽军就是这么来的,从怯莽军这些年征战来看,他们比从军户取兵源,更有用,更有效。”
宁未末微微俯身:“臣,都记住了。”
林叶道:“这两年事情会多的忙不过来,宁公要辛苦了。”
宁未末连忙起身道:“臣,不敢言辛苦,这些事,都是臣和奉办处臣工的分内事。”
林叶道:“宁公与我就不要客气了,这些事都办完了还有一件更大的事等着你和奉办处办好。”
宁未末没问是什么事,因为他猜到了是什么事。
取仕!
朝廷取仕,从很早以前就说要办科举,可实际上,还是各大家族把持,也就是所谓的举荐制,这个事以前太上圣君就说过。
如今,接着平叛的事,也确实该到好好商量一下朝廷取仕的大事了。
宁未末看着这位年轻贵胄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怔怔出神。
好像,一下子就不太认识林叶了。
在云州的时候,那个少年留在他心中的影子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到了。
话狠了些
歌陵,奉玉观。
这才多久没有人,奉玉观远看起来依然恢弘壮阔,可进来看才会感觉到这里竟是隐隐已有几分破败之相。
林叶在前边走着,聂无羁和陆骏集等人落后半步的位置跟着。
每个人心里都有几分沉重,看着这奉玉观难免会有伤感之情。
尤其是陆骏集,他和辛先生一样是在奉玉观里长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奉玉观的感情还要超过辛言缺。
辛言缺曾经有过一段离开歌陵的日子,在云州的时候他过的也很舒服。
可是陆骏集不一样,他始终都生活在奉玉观,从小到大,每天见到都不是红袍就是白袍。
此时再看奉玉观如此模样,陆骏集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会好的。”
林叶忽然说了这样三个字。
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立刻就让众人的心跳开始加速。
“奉玉观还要在,以后会一直在,我不妨说的直白些……”
林叶一边走一边说道:“若是对外人,我自然要说这是因为上阳宫对大玉有过巨大功劳,大玉也从无取缔上阳宫之心。”
“可对你们,这样的话就不必说了,奉玉观要在,但不能还是以原来的方式在。”
说到这,林叶看向陆骏集:“我把奉玉观交给你,还会从全国之内为你物色人才,前阵子臻元宫那两座琉璃盏的威力也都看到了,如果能把这样威力的东西用之于战阵,那大玉哪里还会有什么敌人。”
陆骏集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其次。”
林叶道:“还是为了百姓们心里没有怨气,不能让百姓们说大玉朝廷真的就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国家制定了律法来维持最起码的公平和正义,可是百姓们往往都更讲情面。”
“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好听可却是实情,有些时候情面比律法更能让百姓们觉得被尊重。”
“所以奉玉观这三个字得一直在,换个方式存在。”
众人听到这也是百感交集,这些话其实林叶真的不必对他们明言。
可林叶既然说了,众人也明白是真的没把他们当外人。
如果不说这些话,换一些漂亮的冠冕堂皇的话在,说出来可能还更感动人,也不会引人不适,但那些话疏远,说话的人也疏远。
“各地奉玉观的分座如何处置,我之前和宁公已经有过商议。”
林叶继续说道:“留下一部分有学识的弟子教授学问,改做县学,让百姓们的孩子有书读,上阳宫的地位也不会降下去。”
“不过,这样的分座以后要稍微改一改,在上阳与宫之间加一个字……上阳学宫。”
聂无羁默默点头。
这已经是在最大限度的保留上阳宫的尊严,按照太上圣君的想法可能要比林叶现在说的办法严苛许多倍。
现在,上阳宫虽然变成了上阳学宫,可却是保留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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