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侧的旗帜,也就显得更为正义。
清君侧……本来就是实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才能用的口号。
“扛着吧。”
上官鼎言道:“只盼着刘廷盛还顾忌奉玉观,我不加入,他不强求,这便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以后朝廷和奉玉观那边会有什么制裁,我一人顶了就是。”
“师兄……”
郭郑这次没称呼司座大人,叫了一声师兄。
“如果你一直不答应,我怕的是刘廷盛还是会下手。”
上官鼎言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州治衙门。
刘廷盛端起茶杯,用杯盖抹了抹浮沫。
“林叶的怯莽军,距离江州还有多远?”
“回大人,怯莽军现在行军速度极为缓慢,属下斥候打探来消息说,现在比离开歌陵城时候慢了不止一倍,十天竟然走了不到二百里。”
一名披甲将军说道:“至登州之后,林叶的军队便停下来休整,似乎没有急于南下的打算,更像是游山玩水一样。”
刘廷盛点了点头:“我恩师可有消息?”
一个穿黑衣中年男人抱拳道:“会大人,院长大人那边一直无法联络,林叶那厮似乎把院长大人看的严密,不过咱们的探子看到,院长大人的关门弟子金鱼离开了林叶军营,算计着日子,也快到青山城了。”
刘廷盛嗯了一声。
金鱼是萧锦蓉带在身边的仆从,说是弟子有些不准确。
连他都知道,那个叫金鱼的小子脑袋笨拙,但对院长格外忠诚,服侍的很好,所以院长大人对这个少年颇为满意。
院长大人给刘廷盛写信的时候还曾提及过,说是等他百年之后,刘廷盛可以帮帮金鱼,给他一场富贵。
“林叶怯莽军的兵力呢,是否全军南下?”
“回大人,斥候探查,怯莽军全军都跟着林叶南来,人马不下十万。”
刘廷盛又点了点头。
“这是件麻烦事。”
他起身,在客厅里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林叶一时不到江州,这一战便不好打,怯莽精锐,虽未曾交手,可也知其凶悍……”
“只有将怯莽军引入江州,与纵横交错的水路中才有十足把握将其击败……林叶这种对手,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就不要对他下手,若下手了,便不能再想留有余力。”
那披甲将军道:“登州距离江州还有不足千里,按照正常进军速度,最多月初林叶就该到,可现在他按兵不动,莫不是猜到了大人的谋划?”
刘廷盛道:“林叶是领兵奇才,他能想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有一计,应该可以把林叶骗出来。”
众人全都看着他,一双双眼睛都睁大了。
“当今陛下若要试我心意,必然会拍钦差前来,让我为林叶怯莽军筹措粮草物资,如果我不办,那朝廷出兵就更为名正言顺。”
“如果我办了,必会让我江州兵马元气大伤……所以,若这批粮草物资,也一样慢吞吞的走……”
刘廷盛走到舆图前边,用手指了指:“我已经与郭戈鸣商议好,他分兵十万,从左靠近登州,到时候运送粮草物资的队伍恰好在两军正中位置。”
说到这,众人的眼睛都亮了。
“林叶就算想到可能会有陷阱,但那么大批的粮草物资,他不可能不要,这个人,贪得无厌。”
刘廷盛道:“他会怀疑郭戈鸣与我连忙关系是否牢固,所以就不可能坐视不理,那粮草若落在郭戈鸣军中,林叶比吃了屎还恶心。”
“所以……”
一名文官皱眉说道:“这些粮草物资,必然都要用真的。”
刘廷盛道:“当然要用真的,那本就是我率军北上之际要用到的储备,原本按计划,粮草也要先一步运送到登州去。”
有人问道:“大人,郭戈鸣可信吗?”
“此时此刻,可信。”
刘廷盛道:“合则两利,分则双亡……郭戈鸣很清楚,以我一人之力,未见得打的赢朝廷,以他一人之力,也一样没十分把握,唯有我们两个暂时联手,才有机会攻下歌陵。”
“这里。”
刘廷盛指了指舆图上一处位置:“登州往南九十里,堪堪要进入江州地界是苍河,河岸,便是围歼怯莽的战场。”
他回到座位那边,坐下来后喝了口茶。
“不过,问题不只是在林叶身上……”
他看向坐在最末位为止,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如意剑宗宗主魏普。
“这青山城里,必然有林叶探子,粮草物资运出之前,就先不要打草惊蛇了。”
“待粮草起运,林叶的探子必然会尽快把消息送回去,到时候,还在城里的探子就不必留着了,需要彻底清理。”
他看向那两个位置也很靠后的人,一个是小古说的人,一个是小镜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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