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
林叶道:“是。”
庞大海:“那……”
林叶道:“你若真的有些闲,骑上照夜麒麟去跑一圈,跑到它累。”
庞大海:“大将军都舍不得骑,为何又要属下去骑一圈?这般金贵的马,我怕把它骑坏了。”
林叶道:“我不是不舍得骑,我是懒得骑,第二,它是很金贵,但它只是一匹马,是马就要被人骑,哪怕它金贵。”
庞大海还是有些不懂。
林叶其实不想和庞大海解释,但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庞大海可能理解不了。
它就是一匹马,就该做一匹马对于人类来说该做的事,再金贵,在林叶眼里它也是一匹马。
用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大玉不该只有一个林叶。
歌陵城里有奉办处,有宁未末他们,还有禁军,还有很多这样金贵的马,他们该有他们自己该做的事,且必须去做。
归根结底,林叶是不想让辛先生过分依靠自己。
除了林叶之外,辛先生觉得谁也信不过,谁也不好使。
这不好。
不管辛先生怎么想,林叶不会那么想,至于林叶会不会真的偷偷回去,那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真的让那些疯子觉得,刺杀一次林叶就能阻碍大玉向前,那外敌知道了,会觉得大玉只有一个林叶可怕。
大玉这样的国家,不该只有一个林叶让人害怕。
庞大海骑着照夜麒麟就狂奔起来,看起来可开心了,毕竟那是大将军的马,那是真他妈金贵的马。
“你们也得跑起来。”
林叶往后靠了靠,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不管你自己怎么想,别人怎么想,辛先生……我是希望你能坐稳那个位子的,所以……不能再做孩子了啊。”
自言自语这些的时候,林叶看起来像个叼着烟斗的老大爷。
小狐狸老狐狸
这个世上有许多事不能共情,哪怕这些东西从古以来便给定下了名称和解释。
比如可怜,大家都觉得某个人可怜,未经历,也只是态度上觉得可怜,并非是感受。
你觉得别人可怜你能共情,你要是觉得自己可怜那天下人没有能与你共情的。
比如喜悦,大家都会说真的替某个人觉得开心,可是归根结底,这替别人开心的事多少都有些不单纯。
林叶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看向队伍前边的封秀。
而在距离封秀大概五丈左右,便是萧锦蓉乘坐的那辆马车。
林叶看了几眼之后便闭目养神,似乎对这样奇怪的共存并不在意。
可是这个世上偏偏就有一种人,总是能感同身受的共情,所以活的很累很辛苦,他的喜悦和悲伤,都大于常人。
然而这种人又最会隐藏自己,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都觉得是自己的事,不愿有多少人能与他共情,也许是觉得麻烦,也许是觉得……我已经这么累了,何必再去让别人与我一样累。
萧锦蓉坐在马车里的时候,也在发和林叶差不多一样的感慨。
他只是觉得,为什么这世上会有那么多人肤浅,那么多人幼稚,完全不能理解他。
就正如封秀。
为何萧锦蓉两次阻断封秀前程却心中并无愧疚,别说愧疚,便是连偶尔想起来都没有,只认做理所当然。
是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在什么地位就该懂什么事,封秀那时候要根基没根基要背景没背景,那么有了好事,自然该有觉悟的往后靠靠,如果不靠,那就是不懂事。
何必需要他去安排,他甚至觉得,封秀应该主动站出来说……我此时还扛不住这么大的福缘,先给扛得住的人吧。
所以你要说让萧锦蓉去理解封秀,不可能,你要说让封秀去理解萧锦蓉,更不可能。
此时此刻,坐在萧锦蓉身边的是一个常年伺候在他旁边的小厮,有个很多见但并不在人身上多见的名字……金鱼。
人都说物以类聚,也说近朱者赤,金鱼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萧锦蓉做事,萧锦蓉总说他愚笨,可最后还是把他留下。
若真愚笨,大概也不会是这样了。
金鱼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聪明些,该在什么时候愚笨些,察言观色这种事,他四五岁就学到了。
所以他才会在不到十岁年纪,就被萧锦蓉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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