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希望是。
那个对他出手的人,应该也希望是这样。
与此同时,石桥山庄。
陈微微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叫曲枝摇的娄樊人,他说话的时候嗓音比脸色还要阴沉。
“你们的人是不是疯了?是觉得完全可以不把林叶放在眼里?”
曲枝摇也在生气,也很郁闷。
“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
他怒视着陈微微道:“这件事,只有李词和你知道,李词不在歌陵,那是不是你的人自己做主?”
陈微微道:“不可能。”
曲枝摇继续质问:“为什么不可能?”
陈微微心说老子就没人。
他沉声道:“我已经严苛交代过,任何人在这几日都不许轻举妄动,你还是回去好好查查自己的人,到底是谁这么猖狂,林叶真要是不走了,留下来查这件事,我必然会立刻抽身出去,你们也好自为之吧。”
曲枝摇见陈微微说的不似作伪,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不是陈微微的人,不是李词的人,那还能是谁的人?
孩子
臻元宫,御书房。
辛言缺站在窗口看着外边的秋风起,内侍总管古秀今缓步进门,俯身道:“陛下,大将军已出城,臣代表陛下送到城外十里处。”
辛言缺嗯了一声后与其有些奇怪的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
他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倒是把古秀今给说的有些迷茫。
一时之间,古秀今不知道陛下在感慨什么,也就不好接话。
辛言缺道:“朕在云州的时候,看林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现在他已经成了大玉依仗。”
古秀今还是没有揣测清楚,陛下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和前面那句话,是什么关联。
辛言缺道:“朕也知道,他急匆匆的走了,是想把歌陵城里那为数不多的疯子给引出来,让朕处理好。”
古秀今好像有点懂了。
辛言缺看向古秀今:“小古啊,皇兄出门那段日子,就是把你留下,而朕又失踪了的那段日子,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古秀今问:“陛下说的是什么感觉?”
辛言缺道:“就是……家里大人都他妈走了,剩我一个孩子在家,还指望我干点啥?”
古秀今虽然刚才已经有些想到了,但辛言缺这句家里大人都走了,他着实还是没忍住,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别笑出声。
辛言缺道:“这感觉不好不好,你应是感同身受。”
古秀今道:“陛下,太上圣君巡游的那段时间,陛下又去忙别的事,剩下臣一人在宫里的时候,确实有些心慌。”
辛言缺道:“在云州的时候,我看林叶,就在想着这么个破孩子我该怎么照看?”
说到这他又看向古秀今:“现在是……朕他妈谁来照看?”
古秀今俯身。
俯身是为了别把笑脸怼在咱陛下脸上。
“罢了罢了罢了。”
辛言缺道:“你让你手下的人动一动,最近歌陵城里的事你多操操心,既然你还在那,朕也不是没人依靠。”
古秀今道:“前几日大将军来过之后,臣就已经让小古说的人动起来了。”
辛言缺问:“有收获吗?”
古秀今回答:“暂时还没有,因为之前有人偷袭大将军的事,那些疯子大概会藏的更好些,最近不敢胡作非为。”
辛言缺道:“朕怕他们来捣乱,朕又怕他们不来捣乱。”
说到这辛言缺笑了笑:“朕刚才那些话虽是有感而发,可是朕毕竟……也好久都没玩玩了。”
古秀今一听到这话就觉得事情要有变故,果然就见辛言缺把身上龙袍给脱了。
“朕也出去转一圈。”
他路过古秀今身边的时候说:“朕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朕很无助?如果是的话,小古你还有待长进……家里大人不在家的时候,哪个小孩子不是欢呼雀跃?心里大概都想着,总算是他妈的没人管我了。”
不等古秀今还劝什么,辛言缺已经大步出门去了。
古秀今:“陛下,请稍后,臣……”
辛言缺一边走一边摆手:“朕心意已定,小古你就不要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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