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身边有老掌教和万贵妃的情况下,击杀天子?”
王真道:“公爷并未告知,他只说是有,到底是什么,我从不清楚。”
年敬初点了点头:“以他做事之稳妥和性格之谨慎来说,连你都不告诉也正常。”
王真道:“我猜过无数次,猜不出。”
年敬初将那张图卷起来递给王真:“这其中许多思考,应该对你有用,你且留着吧。”
王真郑重的将那张图收起来。
年敬初道:“公爷既有万全之策,你就当完全信任他。”
王真道:“先生……若我不是完全信任,我该问问他,为何此等关键时刻,要让我在城外等着?”
年敬初心里一动。
他说:“或许,对于公爷来说,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毕竟你是王家的未来,不可替代的未来。”
王真叹道:“他其实,还是不大信任我的能力,不是不信任我这个人,只是觉得我在这等关键时刻不能坏了大事。”
年敬初叹了口气。
两个人聊到这,都沉默下来。
王真这个少年有他的烦恼,哪怕他的爷爷王洛神穷尽心思的筹谋都是为了他。
年敬初这样的人也自然有他的烦恼,他回不去了,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都回不去那个生他养他的小村子了。
“快开始了吧。”
王真往外屋看了一眼,那台子上的沙漏还在流着。
他说的快开始了吧,说的是李词。
“那个李词……”
年敬初道:“你以后要多小心,这个人将来必是祸端。”
王真道:“先生是一个心底坦荡之人,你很少怀疑人,可连先生这样的人都觉得李词有二心,公爷那样从不信任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怀疑?”
他走到门外,此时天上的月亮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亮到今夜这夜空之中,都瞧不见几颗星星。
“李词会死的,花怜花会死的,那些为公爷办事的人,多数都会死的。”
王真道:“公爷会尽其所能得为我准备干净些的身世,干净些的过往,干净些的人品。”
“李词他们,都是不干净,这一切不干净,在大事之后都会随着尘烟散去而散去,亦如尘烟……”
年敬初知道王真为什么不快乐。
因为这不干净之中,也包括王真最尊敬的那个人。
正是年敬初啊。
是我骗了你们
一个合格的阴谋家,不仅仅是会揣摩人心,必然还有这极强的行动力。
王洛神已经年纪大了,若指望着他自己全都亲力亲为显然不可能。
可他这么多年来筹备的足够多,手下可用之人也足够强。
况且,如李词这样的人,本身就既是一个阴谋家,还是一个行动力极为强悍的人。
王洛神让他到了王家大宅,可没有让他登上那座石塔。
在那一刻,李词就知道其实王洛神已在怀疑他了。
如果此时王洛神交给他办的事他办不好,那么他手里的半两钱可能都会被王洛神夺走。
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果再失去半两钱,那么他将彻底从这场足以改变中原江山的大乱之中离场,而且,离场的方式必然凄凉。
不管这场大乱的结局是什么,他甚至连个过客都不算。
所以从王家大宅离开之后,李词立刻就开始部署。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奉办处那些人是新君将来撑住朝廷的根本,这些人都是天子物色出来的,他们将来在朝廷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如果今夜在丑时动手之前,奉办处的所有人都被干掉的话,那么就算辛言缺再站出来,也成了孤家寡人。
王洛神的这个计划分成两大部分,第一大部分又分成两个至关重要的组成。
一是用李词不知道的什么力量夺取歌陵,二就是让李词除掉天子在歌陵城的所有忠诚臣子。
现在李词也面临着难题,就在不久之前,半两钱中冠组的那些高手,七去其四。
这对于半两钱来说,实力大打折扣。
所以李词必须要把手里的人重新布置,好在是,这次没有禁军那群人从中作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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