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闲来无事,就把宁未末家里的鱼缸搬了出来,钓一钓宁未末养的那些鱼儿,还别说,鱼都是好鱼。
一见到辛言缺正在拿他心爱的鱼做消遣,宁未末吓了一跳,一开始还是走,后来都跑了起来。
“我的殿下,这可使不得。”
宁未末跑到跟前,俯身趴在鱼缸上边说道:“这些鱼都是陛下赏赐,是前两年闺兹国敬献给陛下的礼物,陛下说他没空养,所以就赐给臣了。”
“噢……”
辛言缺应了一声,随手把鱼竿丢在一边。
“跑回来干嘛?”
他问宁未末。
宁未末确定辛言缺不会再钓他的宝贝鱼,这才起身把林叶最近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辛言缺听完之后问道:“所以呢?”
宁未末:“什么……什么所以呢?”
辛言缺道:“所以你回来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没道理。”
宁未末一脸苦相的说道:“殿下……你是殿下啊,有监国之责,作为奉办处宰辅,臣当然要向殿下请示。”
辛言缺一脸认真的问他:“按照陛下计划,我此时应该在哪儿?”
宁未末道:“在林叶怯莽军大营里不出来,就算林叶给殿下磕头,殿下都不出来。”
辛言缺道:“所以呢?”
宁未末:“可……殿下这不是,不在怯莽军中吗。”
辛言缺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藏起来,不管是藏身怯莽军,还是藏在你家里,我只要藏起来就好。”
他凑近宁未末说道:“我的任务是藏起来,现在我正在完成我的任务,至于其他的……任何事都与我没有关系。”
宁未末撩袍就跪了下来,刚才脸上是苦相,现在是哭相。
“我的殿下啊,若是再不阻止一下大将军,他这手段……层出不穷。”
辛言缺往后靠了靠,坐的舒服极了。
他说:“我很欣慰,不管林叶是真的在找我,还是以找我为理由在干别的什么,我都很欣慰,因为只有他在找我。”
宁未末现在是真想哭了。
辛言缺道:“我听闻,你连着两天都要去臻元宫外边求见皇后,人家鸟都不鸟你,以我之见,心诚则灵,你不必来求我,你可继续去求那皇后。”
宁未末磕了个头道:“殿下这是想逼死臣么?臣当时除了求见皇后之外,还能怎么拖延时间?臣也是无奈之举。”
辛言缺俯身问道:“求人办事,不能空手求吧。”
宁未末眼神里立刻就出现了希望,他抬起头看向辛言缺问道:“殿下想吩咐臣去办什么?”
辛言缺又坐直了身子,很严肃的说道:“就一件事,你办好了,我就帮你想个法子阻止林叶。”
宁未末急切问道:“殿下要吩咐的,是什么事?”
辛言缺道:“简单……我要你用尽全力相信办法,去把聂无羁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宁未末一愣。
他说:“可是……聂大礼教他,他不是,不是极有可能已经遇难了么?”
辛言缺道:“我仔细想了想,聂无羁被杀的可能不是没有,但很小,他很聪明,也很谨慎……”
说到这,辛言缺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如果他那么容易死,在云州就已经死过许多次了,我不信他死了,你想办法去找。”
宁未末心说殿下你都想不到办法去找,我能想到什么办法?
那又不是朝廷里的人,那是上阳宫的人。
“去吧。”
辛言缺看向宁未末说道:“没事就不要回来烦我了,如果你再没事往回跑,我就把你的鱼炖了,炖了不吃,就摆着。”
宁未末心说这……这特么还是我家吗?
透个底
王洛神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他心里有一股冲动越来越压制不住。
林叶现在的行事不好琢磨,但其目标也无非就那几种。
不好琢磨的意思是,根据林叶的目标不同,应对的策略自然也要不同。
如果林叶是想为刘疾弓报仇,应对起来是一种策略,如果林叶只是在展示实力,那应对起来就是另一种策略。
李词看着王洛神坐在那发呆,他也不敢胡乱说话。
其实这几日,李词也一样的心神不宁。
尤其是在见过林叶行事有多狠厉之后,他这心神不宁就愈发严重。
“公爷,要不要……属下去见见林叶?”
李词又一次问出了这句话。
不久之前他已经问过一次,但被王洛神给否了。
此时又问一次,王洛神还能不明白李词的心神不宁?
“我说过了,你不必去见林叶。”
王洛神道:“此时林叶多半就是故意在让我们摸不着头脑,只要我们沉不住气,他才能找到更大的机会。”
他回头看向李词说道:“我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