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洛神笑了笑道:“难道连我你都不放心?我既然说了交给别人办,你就不必再争,我知你心意,但此事凶险,你就不要再想了。”
说完后他摆了摆手:“你去吧,顾好家里。”
许欣舒只好点了点头,躬身行礼之后退出了王洛神的书房。
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想办法通知聂无羁。
等她出门之后,王洛神看向内堂:“出来吧。”
花怜花迈步走出来,笑了笑道:“公爷让我在里边藏着,是想让我帮忙看看,这小丫头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王洛神问:“你怎么看?”
花怜花道:“公爷知道我性格,我从来都不会费心费力的去想这些事……一旦我对谁产生了怀疑,那这个人……死了就好。”
他看向王洛神道:“古语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是这个道理。”
“公爷已经在怀疑一个人,就没办法安心把事情交给这个人去办,用是不敢用,留着又没准是祸端,如此纠缠的不是别人,是公爷自己。”
王洛神皱了皱眉。
他何尝不知道花怜花的话有道理,若换做是别人,他早已经杀了。
可是他知道,他的儿子王风林对许欣舒是动了真情的。
他儿子已经死了,若此时他杀了许欣舒,他怕将来在地下见到儿子,他没法交代。
而且,这个许欣舒留着,确实有用。
许欣舒是郡主身份,骨子里是皇族的血液。
就算到了造反谋逆的那一步,他儿子上位,娶许欣舒为妻也大有裨益,皇族的郡主变成了现在的皇后,百姓们也会觉得容易接受。
而且,他还需要许欣舒这郡主的身份,来安抚那些忠于谢家皇族的人。
将来大事真的成了,那些顽固之人多半是要捣乱,可皇后是谢家人,那些人也就没那么大的抵触。
“她……还不死。”
王洛神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花怜花笑道:“我知公爷在想什么,留着许欣舒将来做皇后,当然是大有益处,但公爷想过没有,若她有异心,那可必然就是天子亲自安排在公爷身边的。”
王洛神摇头:“不可能。”
他看向花怜花说道:“谢家的人,比你我还要恨天子。”
花怜花耸了耸肩膀:“我只是随意一说,公爷不必往心里去。”
王洛神道:“她的事你不用管,你去抓那个叫聂无羁的人,此人实力,远不及尚清讫,你亲自去办,应该不会难办。”
花怜花点头:“公爷也是知道,让我杀上阳宫的人,我可是真会卖力气……已经杀了一个大礼教,将要再杀一个大礼教,普天之下,除了我也没别人能行了。”
就是他
对于宁未末出了这一招,王洛神听了许欣舒的话,就以不变应万变,反正辛言缺的事确实和王家无关。
辛言缺去了哪儿很重要,但这事涉及不到王家更重要。
所以王洛神要求许欣舒安排人去查,还不能大张旗鼓的查。
现在棋局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双方最关键的一步棋,都在同一个位置上,谁抢先占了这一步,那谁就有了胜算。
所以辛言缺到底在没在林叶的怯莽军中,这事对于王洛神来说格外重要。
在许欣舒和花怜花两个人都领命走了之后,王洛神换了一身衣服离开家。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出现在了庆余河的一条画舫上。
李词恭恭敬敬的站在王洛神身边,除了他和王洛神之外这船上还有十几个人在,都是王洛神的心腹。
“辛言缺藏着不出来。”
李词试探着问道:“应该就是将公爷一军,他在怒山大营不回来,公爷可以去奉办处逼着宁未末找林叶兴师问罪,如果林叶坚持辛言缺在歌陵城里,那他也就可以来歌陵城兴师问罪。”
王洛神道:“这不是关键。”
李词道:“属下知道,关键就在于,林叶来歌陵城兴师问罪,敢不敢带兵来。”
王洛神道:“你认为呢。”
李词道:“如果他敢带兵来,我们未必会输,但若他不带兵来,我们一定能赢。”
王洛神道:“所以无论如何,在你看来这一局都赌定了?”
李词俯身道:“天子出巡,只不过是想给林叶等人一个下手的机会,但,这也是给我们一个机会。”
王洛神点头。
这一层,王洛神身边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想到,包括那些勋贵旧族之中所谓的精英,谁都没有想到。
他们想不到,王洛神也不会提醒,因为盟友蠢一些,有些时候不是坏事。
唯有盟友不够聪明,王洛神才能一直坐在那个盟主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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