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把云州地方官员都换了,手段粗鲁,父亲在这落的子,被天子一点儿都不漂亮的一把扫到了地上。”
“让天子看看吧,什么才是漂亮的布局,什么才是漂亮的谋事……他那些手段,真的都太丑陋了。”
就在两兄弟在据楼县这小客栈里议事的时候,在歌陵上阳宫奉玉观,一老一小也在议事。
只是,这议事就看起来没有那么心平气和了,王火山在听他大哥说话的时候,虚心求教,而此时在听那老人说话的年轻人,一副漫不经心。
“我说的那些,你都当耳旁风了?”
掌教真人瞥了一眼辛言缺。
辛言缺撇嘴道:“你说的话我都听着呢,一个字儿都没有遗漏,但你什么都不做,光说,我还要真心实意的感谢你?”
掌教真人又瞪了他一眼:“你就怂成这样?”
听到这句话,辛言缺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掌教真人鼻子说道:“老牛鼻子!你话说的轻松,你让我去打架也就罢了,还绑着我一只手让我去打架,绑着我一只手也就罢了,还让我必须打赢,且打赢的漂漂亮亮,你是不是过分了!”
掌教真人叹了口气道:“你几岁的时候就随我修行,那时候我便看出来你是天纵之才,我修行这么多年,教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也该明白,你在十岁时候就已隐隐有武岳之势,我若不压你血脉,天知道你死过几次了。”
他看着辛言缺极认真的说道:“你不要觉得,我还在上阳宫呢,所以上阳宫里就都是顺着我的人。”
“上阳宫已经牛皮一千多年了,这一千多年来,人人都知道上阳宫牛皮,难道就不会安排人来上阳宫学着怎么牛皮起来?”
辛言缺道:“你少来这套,你说话的时候越是严肃认真,便越是心里有愧。”
掌教真人道:“你十岁就那么强,上阳宫里的人都能看到,暗中想抹掉你的人,连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我封你血脉,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十岁就到武岳,对你自身来说也无一利,你十岁身躯,承受不住武岳境的修为之力。”
辛言缺啪的一声就拍了桌子,指着掌教真人怒道:“老牛鼻子,我就说你心里有愧!”
掌教真人:“……”
辛言缺道:“那时候你封我血脉,是因为我年幼不堪武岳境之压,后来呢,我现在多大了?!你一直不给我解开封印,你就是没安好心!”
掌教真人:“你错了,我怎么会对你不安好心?”
他仰天而叹,一脸肃然:“你信我,我……就是真忘了。”
尺度
辛言缺听到说真忘了这三个字,表情明显凝固了,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掌教真人。
“老头儿,你别糊弄我!”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那是多大的委屈啊,一般来说七岁以上的孩子受了委屈嘴唇都不容易抖起来了。
掌教真人还是装的那么正经的回答:“这也不能怪我,非我一人之过。”
辛言缺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一只手指着掌教真人的鼻子。
“不是你一人之过?难道还怪我?!”
掌教真人道:“那……这么多年来,我是忘了,你也没提醒我啊,所以难道你就没错吗?”
他咽了口吐沫,明显心虚。
但他嘴硬。
掌教真人继续说道:“抛开我有错没错不谈,这是和你有关的事,你自己都不想着,指望着别人总为你想着,你不觉得你过错更大一些?”
辛言缺都急眼了。
“老牛鼻砸!”
辛言缺喊道:“当初我有没有问你,何时给我解开封印,是谁一脸正经的跟我说,自有为师为你想着,你不必多虑,你还小,这些事为师替你操心就是。”
掌教真人:“为师,这劳碌命,就是为你们操不完的心。”
辛言缺问道:“你就说,现在怎么办!”
掌教真人:“我现在给你解开不就好了?你看你这急赤白脸的样子,真是连为师一点气定神闲的本事都没学到。”
辛言缺:“我刚才越想越气的时候,把你的蝈蝈笼子给你摔了,那只看起来好漂亮的碧绿如玉的蝈蝈也被我一脚踩死了。”
掌教真人一把揪住辛言缺的衣领:“你特么的再说一遍?”
辛言缺耸了耸肩膀:“你现在这急赤白脸的样子,我倒是学的格外的像。”
掌教真人一把松开他,然后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被攥褶皱了的衣服。
“为师……”
说了两个字,似乎是觉得说什么也维护不了自己这形象了,干脆也就不说了。
他拉过来辛言缺,一掌拍在辛言缺的小腹上。
这一掌的力度不弱,直接把辛言缺拍飞了出去。
辛言缺落地后都没能控制住自己身形,连着又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老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