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
宁海棠道:“有些事,我劝你还是多在意些。”
林叶问:“什么?”
宁海棠:“我听闻,有个叫高源实的学士要来北疆,如今还是大理寺少卿。”
林叶点头:“是。”
宁海棠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人来了,只是陛下让他过来被你消遣的?”
林叶摇头:“不是。”
宁海棠嗯了一声:“既然你都想到了,那我也不必多说,有些时候,再进一步很难,便会退一步,这退的,比进的,还重要些。”
林叶道:“所以过阵子我可能会闲下来。”
宁海棠道:“闲下来就好好闲着,既然势必要闲下来,那就老老实实的闲着。”
说完后在林叶肩膀上拍了一下:“兄嘚儿,何必要让自己像是欠了我什么,这事你情我愿罢了,况且还是我更主动些,真要说亏欠,也是我欠了你些。”
林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有些词穷。
宁海棠在他屁股上又给了一下:“走吧,我要睡觉去了。”
说完转身进了她住处,林叶在门口稍稍停顿了片刻,转身也回了他住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子奈正在院子里和小寒在追逐,一开始是小寒追子奈,后来是子奈追小寒,小寒是套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
见林叶回来,子奈把狼王一样的小寒单臂举起来:“哥,小姨让我等你。”
林叶:“怎么了?”
子奈一只手托着小寒,一只手从挎包里把那膏药取出来:“小姨说,让你贴上。”
林叶一看那膏药,顿时大为窘迫。
他以为……
子奈道:“小姨说,这段日子你一直伏案做事,为了这北疆十三州的地图,没日没夜的,腰肯定会酸疼。”
林叶把膏药接过来:“好……”
子奈举着小寒往外走:“我就不放它下来了,它又缠着你乱窜,你快去休息。”
小寒:“呜呜呜……”
子奈抬手在它嘴上轻轻给了一下:“你呜个屁啊,装。”
小寒:“呜呜呜……”
她回去陪小姨了,林叶一个人进了屋子,坐在窗口看着外边的夜色发呆。
他在想,宁海棠提醒他的那些事。
该想到的事其实他早都已经想到了,他只是不确定陛下的那个限度在什么位置。
因为这天下间最难猜的,便是玉天子的心思。
结果,天子心中的这个限度在什么位置,很快他就知道了。
几天后,高源实奉旨到了北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一路走的简直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太远了,走的又急,一路上都没怎么能缓过来。
到了这边气候又冷的吓人,还贫瘠,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干粮充饥。
越往北走越是苦寒,对于养尊处优的高源实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所以越走,高源实也越是能到了北征大军的不容易。
再看到那些北疆的边民,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样子,他也就理解了林叶为什么要分军粮给百姓。
不管怎么说,大玉的旗帜已经在这片土地上飘扬着。
如果这里的百姓们得不到一点关照,那将来拔掉这大玉旗帜的可能不是娄樊人,而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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