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我也不能耽搁,我马上就要赶去下一个关口。”
他抱拳道:“此事紧急,事关国君生死,事关茂林存亡,还望将军三思。”
说完后他俯身行礼,然后接过来那份公文,转身大步走了,看起来真是分外的急切。
这守城的将军送他出门,心里也一样的焦急。
他和手下人商议了一下,众人都说,若不去,可能国都沦陷,国君被杀。
那他们就算守好了边城,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这将军下令,留下五百人,他带着两千五百人赶往都城沛莱。
这支队伍出城之后就急匆匆的往北赶路,一刻都不敢耽搁。
只几日之后,七合满若又到了另外一座边城,故技重施,把那份公文递了过去。
这公文自然是真的,兵部的印章和丞相的印章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这里的将军听闻都城出了叛乱,也是心急如焚。
七合满若和之前一样,要回公文之后,就急匆匆的又走了。
将军和手下人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留下少量的队伍继续守城,大部分队伍他亲自带着赶往沛莱。
谁又能想到,如今已经是娄樊南疆大营大将军的七合满若,竟然亲自在这弹丸之地奔走谋划。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在赶路,不只是去边城,哪怕是路过一座小小的县城,也会把公文拿出来给当地的主官看,请求他组织兵力赶往沛莱。
以他一己之力,竟是将半个茂林都调动了起来。
而此时,陈微微他们还在死守着小城科里亚。
羽箭没有了他们就用石头,石头都没有了就拆房子。
科里亚城的百姓们也都无比勇武,也无比坚强,在蒲木尔的带领下,他们哪怕就算把家都拆光了,也发誓要守护好国君。
叛军人多势众,这是他们的优势,但科里亚城里的人忠诚奋勇,这是他们的优势。
如此一座小城,战事却显得无比焦灼。
可即便是这座小城里的人,也不知道,这样一场其实算不得多宏达的战争,是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中。
七合满若不仅仅是要把茂林各地的兵力调往沛莱,他这样做的目的,其一是让在科里亚城的克娅无人可调,就算克娅派人冲出重围去求援,也找不到援兵。
其二,他在茂林之外已经安排了队伍,不过,都不是娄樊人,而是茂林的邻国。
七合满若给茂林邻国施压,若不出兵,便先灭了他们。
这种小国之间,往往都不会有多和睦,有娄樊人撑腰,这邻国也就只好尽快调动兵马。
此时茂林边关空虚,他们想打进来也绝非难事。
七合满若的目的,最终也不是让娄樊与大玉决战,而是让南疆这些小国自己乱起来。
用这群乌合之众,他完全不在乎存亡的乌合之众,去和林叶斗。
大玉用冬泊和孤竹消耗掉了娄樊百万大军,此时七合满若在用的计谋,其实正是从大玉身上学来的。
玉天子的计谋天下无双,没有谁还能超越。
既然如此,那就用玉天子的计谋对抗玉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你说孰强孰弱?
棋逢对手
科里亚小城。
陈微微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外边逐渐退下去的叛军,总算是松了口气。
叛军围攻这座小城已有二十日,数次攻上城墙,都是陈微微带着他上阳北宗的弟子,来回奔走支援,这才保证了城墙不失。
也是仗着那些叛军本就不善战,有些时候,明明已经冲上去了,可是被陈微微带人砍杀一阵,他们立刻就往回撤。
而克娅的那支一千八百人的侍卫队,此时已损失过半,剩下的也差不多都有伤在身。
此时此刻,陈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守城的人个个都疲惫不堪。
叛军不善战,可守城的人也强不到哪儿去。
那侍卫队虽说是茂林精锐,可这么多年来茂林根本就没打过仗,许多时候,他们明明可以避免损伤,却因为莽撞而坏了事。
就这样的小国,陈微微已经有些后悔,他万一把自己身家性命丢在这,真是毫无价值。
二十天之前那般豪情壮志,此时也被消磨掉了大半。
只盼着,此时林叶应该已收到消息,带着大玉的精兵良将正在赶来。
崔覆野走到陈微微身边,往四周看了看后说道:“二十天了,没有援兵过来,这事有些奇怪。”
陈微微道:“谋逆的人是茂林重臣,说不定早已勾结了边关的兵马。”
崔覆野摇头:“倒也不会,我猜着是他们提前调走了边关兵马,克娅国君派去求援的人,根本就没有找到人。”
陈微微问道:“先生为何断定,边关的守军不会被收买?”
崔覆野道:“但凡贪枉之人,怎么会善待远在边关的将士,大概还会克扣军粮物资,所以突然去拉拢收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