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旨意。”
“你说。”
“臣若领兵,需有临机专断之权,军中众人,无论是什么身份,臣都可任意处置。”
“给了。”
宗政世全道:“你要什么给什么,这次的难关过去了,你在南疆领兵做大将军的事,也能稳下来。”
他看向七合满若:“南疆是重中之重,你领兵我最放心,南疆交到别人手里,我睡不踏实。”
“圣君放心。”
七合满若俯身下来:“臣领旨,臣也会好好的把这件事办了,不让圣君忧心。”
金庭城里的人都知道,上三旗中有两位世子,最是风光无限。
一个是七合满若,是帝君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有这份关系在,所以地位特殊,但他性格谦和,为人低调。
一个是拓木雷雷,张扬跋扈,仗着他姑姑是太后,堂姐是皇后,所以在金庭城里横行无忌,甚至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可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看起来谦和有礼,低调处事的七合满若,随随便便就借着这天下时局,除掉了另外一个世子。
那个飞扬跋扈横行无忌的,不拿兵权不罢休,最终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把命丢了。
而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却把兵权拿到手里了。
从猎场出来之后,七合满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而此时在猎场里,看着七合满若离开的娄樊帝君,眼神里却有些阴沉沉的东西。
十六天后,南疆,总算是到了地方,拓木雷雷现在是一腔怨气。
他知道这一趟跑这么远的路肯定辛苦,但没想到这么辛苦。
他养尊处优,从来就没有如此长途跋涉过,除了累之外,屁股也疼的厉害。
到了夜里,他手下人寻了个地势好的地方宿营,要想到南疆大营,明天还得再跑一天。
夜里冷的厉害,虽然钻进帐篷里,可是那风能嗖嗖的往里钻,冻的拓木雷雷一个劲儿的骂街。
拓木雷雷身边的亲信叫霍克木,一边赔罪一边安慰,好不容易从帐篷里退出来,他就忍不住啐了一口。
“你们都辛苦了,我今夜带人值夜,你们都去背风的地方休息。”
他一声吩咐,那些娄樊兵全都感激起来,千恩万谢。
到了后半夜,霍克木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让人点起火把晃了晃,然后他带着人就跑了。
没多久,七合满若安排的骑兵就呼啸而至,直接将这片营地踏平。
可怜拓木雷雷,到死都没想到杀他的人是七合满若。
他被蒙着面的凶悍士兵从帐篷里拖出来,一顿乱砍,尸首分离。
他们故意留下了几个活口,也故意丢下了一些证据,证明他们的身份。
不是玉军,而是距离此地也没有多远的一个小国的边军。
七合满若才不想领兵来就和玉军死战一场,有了这个证据,就足以证明那小国已经投靠了玉人。
捡着弱小的捏一捏打一打,然后再把捷报送回国内,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至于玉军那个叫林叶的大将军还想怎么打,七合满若早就想好了对策。
你越想打,我越不打。
你去灭那些小国吧,尽情去,反正你不去灭,回头我也会去。
林叶打的越多,灭的越多,反而越能激起剩下那些小国的同仇敌忾之心。
七合满若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军权拿了,然后就在这南疆安安稳稳的培养他的势力。
那座叫金庭的大城确实繁华锦绣,确实诱人,可是,哪有手握兵权的诱惑大?
没多久,宗政世全闻讯之后,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宣布要为拓木雷雷报仇,任命七合满若为大将军,领兵十五万南下。
最合适的人选
娄樊南疆大营。
七合满若站在大营门口,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发呆。
他奉旨来南疆大营已有几日,但他的十五万大军还没到。
他没想等着队伍一起出发,这看起来是略显心急了些,可他必须搞清楚玉军动向。
他部下的亲信楼赤身站在他身边,感受着大将军身上那种压抑的气息。
“娄樊人从来都不怕打仗,可娄樊人也从来都不该盲目的去打仗。”
七合满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从娄樊立国以来,我们一直都是想打就打,念头一起,便大军出征。”
“从来都没有败过,也从来都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所以历来提到打仗每个人都会觉得那是很轻松的事。”
“其实现在对于娄樊来说,才是最好的时候……因为能给娄樊压力的对手已经在面前了。”
他指了指南方。
“以往的娄樊,因为从没有对手所以从无败绩,人人骄傲自满,觉得天下无敌。”
“甚至每个人都觉得,只要娄樊大军出征所到之处,要么是看到一群跪下来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