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地下忽然钻出来几个人,把他们手里拎着的东西疯狂挥洒出去。
他们埋伏在土坑里,以泥土来隔绝气息。
但他们不是为了偷袭拓跋烈,因为他们太清楚拓跋烈的实力了,这种偷袭,毫无意义。
藏在土中的人,目的是为了把药粉都洒出去。
陈微微出手,也不是为了攻击拓跋烈,而是以他现在磅礴的内劲,将药粉控制在这范围之内。
这是他提前想好的计划,也是唯一可行的计划。
要想杀拓跋烈,哪怕他现在已经修成不死魔功,但若说单打独斗,他依然没有半分把握。
唯一的机会,就是让拓跋烈发挥不出他全部的实力。
能把拓跋烈拉弱一分,哪怕只是一分,对陈微微等人来说也是成功。
大量的药粉洒了出去,那些亲兵虽然实力不弱,可却不可能防备的住。
他们从马背上跌落,那些战马也纷纷倒地。
陈微微立刻抽出来一条用解药泡过的围巾蒙住口鼻,后撤两步观察动静。
药粉洒出来的实在是太多了,拓跋烈周围像是瞬间就起了一层团雾。
只看到药粉,连拓跋烈的身影都看不清楚。
“上!”
朝心宗的弟子们喊了一声。
四周十几个人冲过来,将他们手中的铁矛朝着拓跋烈方向狠狠掷过去。
每一根铁矛上都染了剧毒,对付拓跋烈,他们也想不出比用毒更有效的办法了。
眼看着那十几根铁矛笔直的飞过去,然后就好像被十几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在半空攥住了一样。
十几支铁矛,竟是悬停在了拓跋烈四周。
下一息,这十几支铁矛以比来时快一倍的速度飞了回去。
朝心宗的弟子们连躲闪都来不及,一个刹那,就被那些铁矛戳死,十几个人,没有一人能做出反应。
紧跟着就是一声气爆,拓跋烈四周的迷雾立刻就被吹散了。
与此同时,七八道飞器在气爆出现后的瞬间,直奔拓跋烈飞去。
拓跋烈坐在马背上,还是一动没动。
那些凌厉的飞器到他身边,一样的被定住,飞器不停的旋转着,却无法将那看不到的墙壁切开。
明明没有声音,却给人一种飞器在切割着金属一样的错觉。
下一息,拓跋烈随意的一摆手,那些飞器原路返回,把朝心宗弟子全部斩首,无一例外。
陈微微眼睛骤然睁大,下意识的就想逃走。
可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什么逃走的可能。
唯有死战。
陈微微凌空而起,单掌往下一压。
【莲座】
气劲猛烈的旋转着,从无形到近乎有形,若从天空上往下俯瞰,能看出来那气旋的模样,像是一朵盛开的莲。
“上阳功法。”
拓跋烈抬头看了看,语气平静,脸色也平静。
他的刀在亲兵手里,亲兵在地上躺着。
可他根本就没打算用刀。
平平淡淡的一拳轰上去,拳劲轰在莲座上,然后就又是一团让人头皮发麻的气爆。
巨响中,拓跋烈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步就到了陈微微面前。
陈微微吓得脸色瞬间就白了,双手往下边一推,借助力量急退出去。
可他不管有多快,拓跋烈始终都和他保持着一样的距离……几乎面对面的距离!
拓跋烈平静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惊惧。
“所谓的上阳北宗,就是你搞出来的小花样?”
拓跋烈问。
在这一刻,陈微微甚至闻到了拓跋烈说话的时候,嘴里的气味。
他吓得肝胆俱裂。
可是,他也起了狠,他的心性根骨里,本就有这样的狠厉,倒也不都是被吓出来的。
车陈微微双手往前猛的一推,用尽了能调用出来的全部内劲。
这双掌之力,在拓跋烈胸前形成了一个金灿灿的莲花。
在那莲花要爆开的瞬间,拓跋烈一把攥住了这璀璨金莲。
攥住!
然后猛地一发力,那金莲就化作了无数道气流,在拓跋烈手中飞散。
在这一刻,陈微微都没敢用万象门的功法。
不死魔功不是什么特殊的内劲力度,而是一种修行功法。
万象门吸人内力的也是功法,不是内劲的一种形式。
陈微微不敢露出来,是因为他还需要这魔功保命。
“以你实力,哪怕是在歌陵,假以时日也可成为最年轻的大礼教神官。”
拓跋烈似乎还觉得,这个马上就要死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有些可惜了。
“既然是掌教想派人杀我,为何不派更多人来?”
拓跋烈还是一把抓住了陈微微的衣领,单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