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儿懒洋洋的回头看了一眼:“请问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崔景临示意手下亲信把住门口,不准其他人进来,毕竟这事也说不上光彩。
“钱先生,我想找你买些药。”
听崔景临这样说,钱老头儿又看了看崔景临脸色,于是脸上便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随便从架子上抓了一包药扔在柜台上:“这个猛,吃了之后过两刻再办事,保证有效,无效退钱,若不能连战一个时辰,你把我家里砸了都行,就算已可海纳百川的女人,也会被你征服。”
这话说的不止一次,张嘴就来,只是怎么听怎么显得敷衍。
毕竟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他买这个药,当然,这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推荐。
崔景临道:“钱先生误会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是想……”
钱老头儿道:“唔,明白,十个来我这买药的,八个都说自己不需要,不是男人用的对不对?”
他又抓了一包药扔在柜台上:“这个,女人用的,吃了之后只需一刻便会起效,铜墙铁壁的女人,也会海纳百川。”
崔景临皱眉:“我也不是要这个。”
他摘下钱袋子放在桌子上:“我听闻钱先生配药无所不能,我想买些让人打架打不赢的药。”
钱老头儿看了看那钱袋子,又看了看崔景临。
“公子这个年纪,不应在乎比武场上的输赢。”
钱老头儿把袋子推回去:“况且这修行上的事,老夫不碰,这是老夫的规矩,所以公子凭本事去比试吧。”
崔景临从怀里又取出来一张银票:“我再加五百两,足够你美美的活几年。”
钱老头儿:“我想知道,公子要和谁交手?”
崔景临:“你不必知道。”
钱老头儿:“那你去别处问问吧,我这里没有。”
崔景临回头招了招手:“关门。”
他手下六七人进门来,把钱老头儿家的院门也关上了,还把挡木插好。
“老头儿。”
一个手下上前:“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做,你干这种事,赚这种银子,就别他妈的还想立贞节牌坊,我家公子给你面子,你就要接住,若不识抬举,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钱老头儿笑道:“江湖上的人,不管是上三流还是下九流,都知道不碰郎中的道理。”
那人上前,直接一个耳光扇在钱老头儿脸上。
啪的一声,钱老头儿嘴角就见了血。
崔景临道:“钱先生,这样吧。”
他又取出一张银票:“我再加五百两,你把药配好给我,我以后不再来,也保证以后无人找你麻烦,且我只需说句话,整个云州城内黑道上的人,也都会给你几分面子。”
钱老头儿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嘴角。
又叹了口气。
他说:“往前数十年,我脾气还很大,往前数二十年……”
啪!
崔景临的手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次更狠,打的钱老头儿鼻子都冒血了。
“吹你妈的什么吹,给脸不要。”
那手下一把揪住钱老头儿的衣服:“我再说一遍,听我家公子的话,不然今天就埋了你。”
钱老头儿想着,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会被人打出血,还有血可以流……真是好事啊。
别人不懂他,他懂自己。
他问:“公子要打的对手,一定远远比你强吧?”
钱老头儿堆起笑容:“所以不知道要用多大劲儿的药?我问公子对手是谁,是想知道配药所需剂量,万一药劲儿太大死了人,不好。”
崔景临道:“若刚才你好好说话,何必挨打。”
他说:“我要打的对手,境界并不高,但武技极强,速度奇快,光靠肉身,便有近乎显距境的力量。”
钱老头眉角微微一抬。
他又问:“那请问是多大年纪的人。”
崔景临:“与我年龄相当。”
钱老头儿明白了。
他回身走到架子那边,一样一样的取药,一边取一边问:“公子要的,是只让他身上无力的对吧?”
崔景临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钱先生,有没有一种……他吃了,比试的时候只是发不出力,但过后才会毒发身亡的药?多过几日才死,最好不惹麻烦,毒死,但不被人查到是毒死。”
他直起身子:“就看起来,像是病死的,就是那种……暴病。”
钱老头儿沉默下来。
之前那打他的人又上前,一把揪住他头发:“老头儿,公子问你话呢!”
钱老头儿点头:“有。”
崔景临:“那你配吧,手脚快些,我在你这里不舒服,熏的有些头疼。”
钱老头儿叹了口气:“其实,只是比试,不必非要了人家性命吧,尤其是公子这个年纪,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