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回答:“不知,可应该是越贵越好。”
辛先生摇头:“二三十钱一斤的茶碎,才满是市井烟火气,千金难求的名种,喝的是金銮高瓦云雾气,不在人间。”
他看向林叶:“刚才那人其实说的没错,我不该露面,更不该借着出手指点你武艺。”
林叶低下头:“对不起。”
“为何要道歉?”
辛先生笑道:“我自己选的事,你却来道歉,何来的道理……”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还是那般满足的样子。
“算算看,以那些人的反应,我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教你,你要珍惜。”
他抬起头看向天穹,还是那般的月明星稀,好一个晴空万里。
他慢慢低下头看林叶:“你年纪轻轻,底子太差,肩膀又窄,却还想扛起来那么重的东西……是不是傻?”
林叶反问:“先生大概是不能露面的,露面就会有大问题,虽然不知先生身份,也不知其中缘故,可先生明知如此却不肯离开云州,难道不也是要扛的?”
辛先生点头:“是,可连我都未必扛得住,至今也查不出什么,你想查出来,大概会比我难万倍。”
林叶道:“先生查不出,是因为先生有太多桎梏,不能出手不能露面。”
辛先生沉默。
片刻后,林叶端起茶杯:“先生大概就是……金銮高瓦云雾中的人吧,我不一样啊,我是人间烟火气,先生扛不住是先生自飘摇,我觉得我行,我脚跟重,走得稳。”
辛先生哈哈大笑,起身:“明夜里继续来。”
……
……
他的运气来了
辛先生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喜欢林叶的原因之一就是,林叶不打听别人的秘密。
林叶想了想,没觉得这句话是夸赞,因为他觉得不打听别人的秘密,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礼貌?
又是一个清晨,又是一场忙碌,给小子奈和狗儿分别准备好了饭菜,林叶这才出门。
到武馆的时候开门的是二师兄谭炳晨,林叶行礼之后一进来,就发现莫梧桐坐在台阶上发呆。
每天都是他开门,见到二师兄开门的时候林叶还以为莫梧桐今日起晚了。
“一会儿吃过早饭,师父要单独教你。”
二师兄笑着说道:“小师弟,你的运气真好。”
林叶礼貌的客气了一句,再看向莫梧桐,却见那个小胖子已经耷拉着脑袋往后院走。
“莫师弟。”
谭炳晨拦住莫梧桐:“师娘说后院先不要去了,今日都在前院练功,况且你还没有吃饭。”
莫梧桐摇头:“二师兄,今日没有胃口,早饭不想吃了。”
谭炳晨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过两日便回来了,不必担心。”
原来昨夜里严洗牛把陈微微送到医馆去,辛先生看过后便察觉到了不寻常。
惊吓过度是一方面,陈微微昏迷不醒,和他体内有些邪气关系更大。
辛先生为陈微微以针灸刺穴之法祛除邪气,又给他配了些药,告诉严洗牛要让陈微微好生休息,最好五日之内不要下床走动,按时服药。
辛先生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了问,这孩子怎么会身染邪气。
严洗牛他们平日里都得辛先生照顾,不好撒谎,便说了后院可能有邪祟的事,只是叮嘱辛先生不要外传。
这种事一旦在街坊四邻中传开,那武馆今后也就别想混了。
辛先生又装作好奇仔细问了经过,严洗牛也没多想,把事情经过说了,还说起自己着急回去,还有弟子在后院,他不放心。
辛先生又多问了一句,还有哪个弟子去了后院,严洗牛说新入门的弟子林叶也在。
严洗牛急匆匆出门的时候,回头看时,见自己妻子交代林叶守住后院。
辛先生这才不放心,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打算悄悄去见见林叶,看看他是否也受了惊吓。
可昨夜里严洗牛带着陈微微回来之后不久,云州城总捕雷风雷去而复返,说回去后仔细看了看那朝心宗邪祟弟子的人头,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担心受伤的弟子有问题,执意把人带走了。
雷红柳夜里跟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严洗牛应该也是一夜没睡。
熬到天亮,严洗牛就急匆匆出门去了,林叶来之前他已经赶往云州府衙。
林叶听完了之后,心中隐隐觉得这事更为离奇了。
严洗牛出门之前告诉谭炳晨,让林叶等他回来,要亲自指点武艺。
林叶本以为会等上好一会儿,可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严洗牛和雷红柳就一同回来了。
“小叶子,你过来。”
雷红柳一见到林叶,心中那歉疚之意就又涌了上来,她当时确实没有多想什么,随口说让小叶子守住后院。
可她后来也仔细想过,这近乎于本能的反应,不就是心中有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