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急色,不疑有诈,认认真真净过手,独自跨出净房,沿着原路返回。
起先一路平静,路过六号房时,朱少虞突然发现一个粉裙少女从门里爬出,强撑起半个身子靠在门框上,她如瀑长发凌乱地倾泻而下,发中露出的少许面颊明显酡红到不正常,两只?同?样泛红的小手胡乱地扯着衣襟……
这情形,毫无疑问被人下了药。
朱少虞身为金吾卫,有警巡京城的职责所在,当即弯腰凑近少女询问:“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少女只?喃喃道:“救我……救……”
话音未落,她又控制不住地去?扯自己衣襟,松松垮垮,里头的红肚兜若隐若现。
朱少虞一怔。
却不是为了她的红肚兜而怔,实际上朱少虞压根没瞧她脖子以下的部位,纯粹怔在了少女露出的面容上。
她,居然是裴珍珠?
这时,裴珍珠似乎暂时挺过了那?阵燥热难受劲,抬头时,认出了朱少虞,企图扑向他:“四皇子,救……救我……我好像被坏人下药了,身体好难受……好难受啊……”
朱少虞身手多矫健啊,稍稍侧身,裴珍珠就扑了个空,再度趴回地上。
朱少虞收起目光里的怜悯,二话不说,径自大步来到之?前喝酒的房门口,大声朝里面的人喊话:“金吾卫们?,快出来,干活了!”
警巡京城,非他一人之?责,所有金吾卫皆有!
裴珍珠:……
哪怕她再不情愿,也终究被快步赶来的几个糙男人给围观了。
除了举止正派的赵田七和?另一个名唤顾远瞻的中郎将,其余三个男人无一例外?地视线钻进了裴珍珠松松垮垮的衣襟里,瞥见她的红肚兜,再在她那?片雪白的肌肤上逗留。
裴珍珠赶忙羞愤地捂住。
偏在这时,药劲再度发作,她在几个男人面前彻彻底底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欲求不满,尤其那?双不断夹紧的腿哟看得?那?三个男人眼神都直了!
朱少虞没再多瞥裴珍珠一眼,拍拍赵田七肩膀:“这姑娘交给你们?了,好好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把被害的少女送回家去?。”
说罢,朱少虞转身离开,大步朝之?前喝酒的房间行去?。
裴珍珠见状,恨不得?直接死了。
朱少虞一只?脚跨入门框时,那?边楼梯传来一阵紧急的脚步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女音:“状元郎,快,再快些,你未婚妻就在三层。晚了,就迟了……”
朱少虞转身望去?,就见裴海棠带了状元郎顾宴匆匆上楼而来。
顾宴看到地上衣衫不整、面庞酡红的裴珍珠,一张脸直接黑了!
裴海棠命人迅速找来了郎中。
这会子的裴珍珠早被黑脸的顾宴抱进了雅间?的情趣大床上, 一通望闻问切后,郎中红着?耳根磕磕巴巴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位姑娘中的是顶级烈性的媚药,若不及时……那个啥,恐有性命之忧。”
裴海棠拿帕子掩住, 偷偷瘪个嘴。
这裴珍珠对自己够狠啊, 为了逼迫朱少虞“以身”相救,连伤及自身性命的烈性药都敢用!
可惜, 再狠都没用。
送走郎中后, 裴海棠把顾宴叫到?床边, 别有深意地?交代?他:“状元郎,你是我堂姐御赐的未婚夫,她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说?罢,裴海棠带着?众人快速离场。
顾宴:……
嫌弃地?瞥眼纱帐下因难捱的燥意而不停扭动丑态百出的裴珍珠,顾宴黑着?脸扯下腰封,压了过去……
裴珍珠绝望地?闷哼一声?, 她守了十七年的清白啊, 就这样在男人的浓浓嫌弃里丧失了。
这夜过后, 两人的成亲吉日迅速敲定, 就在半月后。
仓促得亲生?爹爹都来?不及从遥远的西南赶回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仓促,可谁叫生?米煮成了熟饭呢?仓促也比未婚先孕来?的强!
按照京城的习俗, 勋贵子?弟娶媳妇, 下聘那日, 彩礼至少得有十抬, 大方?的婆家给三四十抬的都有。可轮到?裴珍珠……
啧啧。
兴许是顾夫人嫌弃到?了骨子?里,居然?媒婆都没请, 只让府里管家去山里抓了两只大雁就来?下聘,旁的一概全无。
那个寒碜!
就差将“裴珍珠不值钱”几个字贴在了脑门上!
开门迎客的王桂芳, 直接看傻了眼!
裴珏气愤得双拳紧攥,却也无计可施。婆家不给,娘家人还能?上门硬抢?
裴珍珠躲在远处瞧见后,一头扎进床上呜呜地?哭!
可已非完璧的她,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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